一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紫藤花过了花期,只剩下绿茵茵的叶,杏树上的杏子也褪去青色,只等着再过一段时日就能熟的甜腻人。
沈荒回头看了一眼大门:“我们走吧。”
齐宣看她有些低落:“等我们再回来的时候,正好能吃杏,到时候我上树去摘,你可得给我扶着梯子,我怕高,说不准往下一看就摔了呢。”
“那还是我上去找杏子吧。”沈荒怀着心事,一时没听出来他是在哄自己。
齐宣看她这样,生怕她一时当了真:“我逗你呢,我御剑御的那么好,怎么可能怕高。”
“你又哄我。”沈荒回过味来,脸上鼓了鼓。
“哎呀,娘子莫要恼,我这不是看你不高兴吗。”齐宣牛皮糖一样围着她转,饶是沈荒再有不快也是烟消云散了。
两人这一去路上并未有耽搁,不过片刻就回了冥府,直奔万疆宫而去。
颜良许久不见沈荒,如今见了自然是喜不胜喜:“你瞧你,身上不舒坦还惦记着我这里。”
“我好多了就来看看您,顺便从您这里拐去长生殿问安。”
颜良也差点忘了这回事:“诶,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还有这事呢。”
“算起来就是今天吧。”颜良刚想打发她去长生殿,海潮就寻了过来,林椿生紧随其后,同她前后脚进来。
“君上,出事了,朝家老二……他要反!”
颜良一时脑子没跟上:“反,来反我吗?”
海潮缓了口气:“不是您,是朝家老二要造朝晖的反。”
沈荒面色一变,起来行礼,对着颜良凝重的说:“朝晖德行有亏犯下大错,囚于府中监禁是有些轻,但他执掌朝家多年,能力有余,相比之下朝景野心居多,德行比朝晖还要次,若是不平了他,怕是会出更大的事端。”
好巧不巧,颜良也是那么想的:“你说的有理,是该这样,朝晖前几日给我上了书,说他已经选定了继承人,以便隔绝监禁。”
“我与他好歹有过君臣之情,纵使闹到现在这个样子,也容不得他被旁人欺辱,所以此事不妨让我去平。”
颜良迟疑了一下:“可你今天不是还得去见沈胤川吗?”
“不如,我代少君去看看吧。”海潮主动请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