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夫妻闲聊着,海潮又敲门走了进来。
“君上,朝晖来了,就在外面。”沈荒把空碗一撂,脸上全然没了笑容,阴云密布的能冻死人。
不光海潮吓了一跳,连齐宣都被冻的一哆嗦。
沈荒捏了捏眉心:“不好意思海潮,我不是对着你。”
海潮明显不在意,笑盈盈的抿着酒窝:“君上不必多言,我心里都清楚。只是他眼下在外面跪着,我们同级,我不好赶走他。”
“他这是想逼我呢。”
沈荒哪里会惯着他,从一边拿出一块手持玉牌给她:“他既然想跪就跪吧,只是别在我这里,让他到少君府外去跪。只要他跪下,没有我的允许那就不许起身。”
海潮领命说“是”,接过玉牌就往外去。
沈荒很烦躁的站起来走了两圈:“这次是我疏忽,还有那个蠢货……”她话说一半就停了,看着气的不轻。
齐宣艰难的往她身边挪动,沈荒看见他的动作自己靠了过去,好让他靠着:“所以……这件事情是那个朝晖做的吗?”
“我得从头说给你听。”
“跟他没关系也有关系,他那个偏心眼的娘,整天撺掇着他那个草包弟弟篡他的权。”
“这次好了,不知道是谁探出来我的踪迹,顺着找到你,他那个娘和弟弟想了个栽赃嫁祸。”
齐宣一听这个来了劲:“这个我知道,我听说是朝家内部不和,今日一听你说果真如此。我还听说这任朝家家主就是那个朝晖,还挺有才干的,他能容忍的了?”
沈荒讥讽的笑了笑:“朝家传到这里早就不似从前,君上是念旧情,可旧情也不经败坏。”齐宣听的津津有味,连声叫他继续说。
“说到底还是我连累的你。”
齐宣不明所以:“莫非还有隐情。”
“还有,不是我说,朝晖那个娘和弟弟也太心急,不打听清楚我什么来头就对我下手,不光没得逞,还惹祸上身。”齐宣特别幸灾乐祸。
沈荒也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这个还得往前说,其实在我之前,朝晖才是最有望被立为少君的人。”
齐宣感觉自己真相了:“但现在少君是你啊,怎么他还怀恨在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