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说。
江虞羲再次摇头,“我不赞同。”
夜熙尧:“……”
江虞羲徐徐踏出了一步。
“夜家颠覆,亡魂太多,”
“夜王,夜莺,昔日那些夜族王嗣,乃至于她那些叔伯,甚至是世交……牵连甚广,也波及太多。”
“人命沉重,我不愿她继续承受,而你,你是她亲生兄长。”
“便是当年,在那么多的王嗣之中,你所具备的意义也是特殊。”
“你对她而言是不同的。”
“所以夜熙尧,”
“你这条命,你没资格处决。”
“你必须活!”
夜熙尧:“……”
他似是牙关轻咬,半晌,又忽地嗤笑一声。
“我与你话不投机半句多。”
江虞羲笑笑,“那还真是让我伤心伤透了,年少双子峰,你我与阿年,也曾把酒言欢过。”
至此,双方都没再言语,
可彼此之间,皆是有着一份绝不妥协的坚持。
夜熙尧是这样,
江虞羲也是这样,
他们各自皆有不容动摇的执着,
可说来也可笑,那份执着,竟也全因同一人而起。
只是立场不同,
做法,也自然不同。
“那看来,也只能那么办了。”
江虞羲说,
而夜熙尧深吸口气,旋即翻身下马,他握紧了手中刀,
当唰地一声,长刀出鞘,
而那山岗之上,江虞羲也一步踏出。
成王败寇!
既说不通,那便打一场,且看鹿死谁手。
就好似昔日年少。
若说江虞羲与楚熹年是历经了同生死共患难,因那份生死煎熬而成挚友,
那么他与夜熙尧,其实是互相看不上,完全是凭着拳脚刀剑,打了一场又一场,才逐渐打出的交情。
当“砰!”地一声,
双方二人一触即发。
…
城中,李宅。
“几时了?”
已是晌午了,李颜姝坐在池塘旁的一把躺椅上,
她神色清淡地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