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马拉车行驶出嵊唐县,这马车内部虽然宽敞,但奈何里面已经装了不少东西,

江孤昀、江云庭,还有老四江斯蘅,这几人在外骑马,而小五江隽意则忙着赶车。

马车里只有六儿、言卿,和江虞羲,

“之前熹年那边收到消息,只是当时我们并不确定那人到底是不是夜熙尧。”

“传言那人独眼,脸上有大片烧伤,平时戴着一只眼罩,总是披一件黑衣斗篷……”

“夜家之事,事关重大,在确定那人身份前我与熹年没敢妄下定论。”

但哪怕只是个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二人也势必要走上一趟。

失笑之所以没告诉夜卿,也是出于稳妥起见,为避免她胡乱担心。

“他人在府城。”

江虞羲沙哑地说,“熹年已经先一步朝那边赶去了,不过……你最好先做好心理准备。”

他那模样不大乐观,主要是前几日听闻了不少有关夜熙尧的事情。

若说江虞羲这一生,能使他看顺眼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

楚熹年算一个,但两人纯纯是因年少那份过命的交情,也算曾一起共患难,一起从绝境中走出,

而另一个便是夜熙尧。

无他,

或许是因夜熙尧与大多数人都不相同,他对夜王等人的理念持反对意见,

从前为王侯勋贵,也曾鲜衣怒马,走过少年意气,也有快意恩仇,

可如今……

言卿问:王兄如今究竟是什么情况?他既然在府城……是因有事要办,还是因为……被人俘了?”

江虞羲欲言又止,

他难得会有这么吞吞吐吐的时候,似有许多话不方便说,又或者是不忍心去说,

他很少会这么优柔寡断。

可这回也不过是离开数日,在回来之后,因为那个夜熙尧,他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言卿攥了攥指尖,旋即又定了定神,

“若他是来此处办事,那么此次相见该是欢喜,你自是不必有任何隐瞒。”

“而若是他那边出了什么差错,比如被人俘虏,像仇翼晟那样深陷牢狱,你也大可以直接相告,届时再想办法援救便是。”

可他这副模样……

言卿心下一涩,

“十一王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