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言卿到底是言卿,
眼瞅着都快大婚了,如今还在胡思乱想着,琢磨着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说起来祥林口中那个叛徒一直藏到如今,那人之前是为元老会办事,可如今元老会都已覆灭了,”
“你说那人到底得到消息没?”
此刻在小山丘上饱餐一顿,吃了烧鸡烤鸭,言卿一回梧桐小院,就看见这边喜气洋溢,甚至门前老树还按这边习俗挂上一条红绸子,
这意味着这户人家不日便要大喜了。
她一进门,跟江虞羲和江孤昀闲聊两句,接过小六儿递上来的雪白软帕擦了擦手,便像是随口一问。
而在场这几个:“……”
有人一脸好笑,也有人眉心一蹙,有人拿眼神偷瞄,还有人老大个无语。
好吧,花前月下这种事,果真不适言妻主,她这人心里全是正事儿,想让她贪欢享乐还真是比登天还难。
不过江虞羲为她沏了一壶茶,“此事不急,孤昀心中有数。”
“嗯?难道已经查出来了?”
言卿下意识地看向江孤昀。
自打从濮阳城回来后,言卿轻松多了,只是大概是习惯性地多想几分,这脑子里头总有些闲不住。
就好比当初姚千音被俘,以及言卿自己被活捉,这些事儿她事后想来应是那叛徒通风报信,那人应当是元老会那边的眼线,而类似的眼线不知凡几。
甚至就连祥林,还有一寸灰,以及夜莺之死,去年磐石村那些妻主娘子的身亡暴毙等等,恐怕也皆是与那人有关。
而元老会背后的主人是十二地支之一的亥夫人,那人如今虽隐藏于暗处,不过在言卿看来那准不是什么好人。
明目张胆,企图挑起妻主娘子与夫侍之间的对立,意在煽动,所行之事全是为了使彼此双方的关系进一步恶化。
如此看来,不论夜莺,还是祥林,甚至是那些因此暴毙的妻主娘子,也全是那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牺牲品罢了。
江孤昀取来几份精致的糕点,但见言卿用来擦手的绣帕沾了些油渍,不禁凉凉地瞟了一眼江云庭那边。
旋即转而取来一些开胃健脾,也可用来消食的梅子蜜饯儿。
小五正像个大怨种似地蹲在一旁,那眼刀子冷飕飕地直往他三哥身上瞟。
而江孤昀则思忖着道,
“确实已有些眉目,”
“不过此事主要还是因为江寻实,当初在濮阳城他似乎发现了一些东西,”
“等回青山之后,便私下找我商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