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仅仅这八人,神色各异,至少分属四个不同的阵营,愣是叫他们演出一副众生百态的模样。
言卿微微一挑眉,接着又若有所思地一笑,而后瞥眼碎裂的碗盘,
突然指尖夹起一枚白玉瓷片,那瓷片的断口处锋利至极,
忽然狠狠一划,直接顺着管家娘子的脖子来了个抹喉。
但鲜血喷溅,那管家娘子也捂住血流不止的伤口,惊恐地瞪大眼踉跄后退。
她绝对没想到,这位王女分明只是个诱饵,分明只是一个阶下囚而已,可她竟敢如此莽撞地对她出手!
然而不论如何,脖子处涌出的血迹越来越多,大量汹涌的血液呛得管家娘子直咳,
但也不过是片刻功夫,她轰然倒地,又抽搐片刻,便那么身亡于当场。
而言卿则是笑了笑,又忽地看向那几个护院,
“现在,去把你们霜夫人请来一趟。”
“以及,我要好酒,好菜,要四荤二素,”
“若再敢往我那些餐食之中添什么佐料,那么下场当如此人,诸位可懂?”
反正死不了,
看银霜那样也不会让她死。
那还有什么好怕的?
况且就算当真打起来,此刻青山众人也没在这边,并未与她一起来到霜府,
她其实没多少顾忌。
甚至真若翻脸,将事情闹大,保不准还能顺藤摸瓜,在霜府这些人去那个什么元老会报信时,顺便摸出青山众人的关押之地。
俘虏?人质?
受制于人?
言卿可从未同意过。
…
此刻,霜府,一间幽暗静谧的雅室之中,烛火昏黄。
这间屋子里弥漫着一阵浓郁至极的信香,而那样的香气竟然夹杂着惊人的破坏欲,残忍又暴戾。
可这些信香的主人却仅是衣衫半褪,她坐在一张罗汉床上,
而一名看似温和体贴的娘子正手持金针为她施针。
“霜将军,您这又是何苦呢?”
那位娘子看起来有些不忍,“这事儿一旦破了戒,便再难控制,况且从前……”
“从前也不是没有过。”
这位霜将军年轻时人在边关,也曾有过几房夫侍,
如许多军中女将一样,出了营帐上阵杀敌,回到大帐则肆意寻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