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隽意:“……”
一言难尽地瞅了他四哥半晌:“罢辽,多挨几顿揍,慢慢也就学废啦。”
撂下这话,他两手一揣,溜溜达达地就转身出门了,
而屋子里江斯蘅拢好自己的衣裳,那模样还气哼哼的,
“说到底,老大才怪呢!大哥凭啥打我呀?”
“明明都是为人夫侍的,谁比谁高贵?”
“再说了,老大心眼咋这小呢?我也不过是挨着妻主坐了一会会儿而已,”
“假如一旦靠近妻主就得挨揍,那老大才是那个最该挨揍的!”
那白毛都贴着妻主坐多久了?
每回吃饭都肯定是坐在妻主左边的!
还有二哥!
看起来不显山不露水,可这左白虎右青龙的,妻主身边那一左一右的位置,叫那俩玩意儿严防死守霸占得严严实实的,
底下这几个平时很难沾到半点边儿,
气死了!
江斯蘅嘀咕个不停,小声蛐蛐没少私底下腹诽他那不做人的大哥和二哥,
但转念一笑,又脸蛋子一红,也不知是在琢磨些什么,
突然就有些心虚,冷不丁地往门窗外头望了望,
然后他宝贝兮兮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
眼巴巴地看半晌,忽然又好似下定了什么决心。
…
入夜之后,
言卿近日作息十分规律,
天一黑,点着油灯看会书,渐渐也就睡着了。
不过这阵子,因为她那个信香觉醒,有时就算睡得早,半夜也总会被热醒,
而大抵是因为那个毛病又犯了,半醒半梦时她只觉口干舌燥,
忽然听见“吱呀”一声,
有人跟做贼似的,把门推开一条缝,然后就麻溜地闪身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