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言卿则是皱了一下眉,

“这么说……”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

江虞羲说,当年小五江隽意曾是“药奴”,曾被人称作血肉宝药,

而江孤昀曾在刑狱受过重伤,可出狱之后也仅仅是短暂地发过一场高烧,曾喝过一些常见的中药,之后便像个没事人似的,

那人确实清冷,也确实自制,太过内敛不形于色,

可他伤势恢复得那么快,是否也与这有关?

与当初在刑狱,那刑狱长夏荣芳,曾使他吞咽过小五的血肉?

“走吧,”

就在这时,江虞羲突然开口,“反正都已经出来了,不妨去山下转转?”

“山下有家酒楼,这钟山县酒楼的招牌菜倒是不错。”

他神色自然地起身,想了想,又伸出一只手,掌心朝上,就那么温和浅笑地瞧着她,

而言卿愣了一下,迟疑片刻,才把手搭在他手上,

这一刻好似与过往重叠,

他想起当年,耳边传来无数厮杀,满地的血腥,满地的尸骸,

他力颓之下瘫倒在血泊之中,也曾满身脏污,

而那位一袭白衣的小王女就那么冷冷清清地朝他走来,在盔甲侍卫的扞卫下,在忠心死士的护送下,穿过混乱的人潮,

她也曾伸出一只手,

“你是……?我见过你。”

“见过你的画像,”

那一年,那位年幼的王女曾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