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隽意收回视线道:“据传那孙娘子,前些日子曾在这钟山县的酒楼宴请过一位慕姓妻主,且称那位妻主为慕大人。”
“若不出所料,那位慕大人,想来便是与那集秀营有关。”
言卿倏地一眯眼,“……慕大人,慕婉清?”
“妻主您知道她?”
言卿想起之前曾在青山审问过岑佑情,“那岑佑情有一好友,正是那集秀营的主事人,名叫慕婉清。”
这事儿江隽意还真是头一回听说,但他思来想去,突然“啧”地一声,
“那怕是坏了,麻烦大了。”
“嗯?”
言卿瞥了过来。
而江隽意则是皱了皱眉,“这慕婉清我并不是很了解,但,我知晓那神威侯府曾有幕僚世家,正是以慕为姓。”
“而这个慕家……”
“据传二十多年前,慕家有一位妻主娘子,当时曾独排众议,娶了一名戏子做侧夫,然而婚后没多久,这新鲜劲儿就过了,便开始喜新厌旧。”
“那戏子侧夫曾产下一女,但大概是十多年前,那戏子侧夫悬梁自尽,侧夫之女也自此下落不明。”
“直到前几年,有传言那侧夫之女回来认祖归宗,且那人一身学识很是了得。”
神威侯府位于幽州之外的海州,而海州那边曾有一百年来无人能破的棋局,不知多少才子佳人自诩才情无双企图破解,奈何从无一人成功。
直至当年那位侧夫之女回归慕家,轻而易举便破解了那盘百年棋局,此事传入女侯耳中,女侯也曾亲自召见,
也是从那往后,那位侧夫之女得了女侯的青眼,开始被女侯重用,并且本是后继无人的慕家,也因此一跃而起,成为侯府麾下的第一幕僚。
至于这事儿,也是前两年江隽意跟着夜厌爵外出行医时才偶然得知,不过当时并未放在心上,仅是觉得,
一个百年棋局罢了,貌似前些年他家大哥从前不知从哪弄来一本千年棋谱,拿回来翻上一翻,那些累计了上千年的无解棋谱,全部被大哥轻而易举地破解成功。
二哥那时不信邪,妄想与大哥较量,结果用了一晚上也才堪堪只破解了其中一张千年棋谱罢了,以至于那阵子他们全家都啃半生不熟的土豆子,
大抵是二哥那阵子心情不好,不愿下厨做饭了,于是大哥一脸好笑,再后来家里就多添了几个下人厨子和管家。
说起来,那好像已经是十年前的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