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没喝酒才对,那又是从哪儿沾来了这个?
“难不成!??”
言卿突地一扭头,接着,就看见不远处,一把长刀,血迹未干,染上了猩红鲜血的光泽。
坏了,
估计是县城那边出事了。
之前曾见衙门张贴告示,通缉这位白骨山的大当家仇翼晟,而这人之所以被通缉则是因为行刺过那位巡察使岑佑情。
如今岑佑情来到嵊唐,这人正好也出现在嵊唐,没准是因上回行刺失败,于是贼心不死又来一回。
也不知那岑佑情是如何了,但不论是死了,又或者是重伤了,这都绝非是什么小事儿。
“一位巡察使在嵊唐出事,那崔大人本就焦头烂额,绝不可能坐以待毙,”
“介时兴许会派人四处搜捕,若嵊唐县内没发现这位仇大当家的踪迹,那么一定会向城外扩散。”
“介时兴许会搜山,直至把这姓仇的搜出来不可。”
可问题是,青山,青山领,江氏宗族!那能搜吗?
万一此事连累青山这边,那她之前关押那些妻主娘子的事情不就瞒不住了?
真若如此她自己这边麻烦也大了。
“不成!”
这危机必须得摁死在摇篮里,不然真等搜山说什么都晚了。
一念至此她立即一步踏出,正准备回去,但又突然一顿,像想起什么,猛地一回头看向之前那试图自尽的男人。
眉心微蹙,她心里直嘀咕,然后又咂摸一下嘴,
“烦!”
但紧接着噌地一下冲过来,三下五除二,嘁哩喀喳地把那人来了个五花大绑,
甚至还从人家身上扯下一大片袖子,团吧成一团,掰开了嘴巴直接把嘴塞住了。
不然如今那江老三下落不明,万一这人当真自尽了呢,当真死了呢?
万一绑住了手脚,但咬了舌头呢?
总之多防一手肯定是对的。
等做完这一切,又琢磨片刻,言卿四处一看,突然把人推进破庙那个残破的神龛底下,又来回几趟,搬来一些破烂木头和稻草之类的给挡住了。
至于那把刀也被她一并扔了进去。
直至确定此地没留任何痕迹后,她这才急匆匆地往回走。
而,大概是天亮之际。
“嗯……”
当江云庭呻吟着苏醒时,还没等睁开眼,就突然察觉到不对。
他心中一惊,猛地弹身坐起,却突然“咣”地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