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像江雪翎那么恬静柔弱,也不像江斯蘅俊美至妖邪阴翳的程度,
他更不像江孤昀那么清冷凉薄,孤高自洁。
但这人却又好似云卷云舒,有种轻描淡写间的松弛洒脱。
只是言卿一看这人就皱了皱眉。
“他伤得很重?”
方才一进门,除了那些熏香外,更是嗅见一股子犹如腐肉流脓,血肉腐败的溃烂气息。
就好似一株玉兰沉入血肉苦弱的肮脏泥沼。
并且如今细看之下才发现,那人面若薄纸,苍白至极,清隽俊逸的面容已无半分血色,反而只剩一片灰惨衰败的气息。
江雪翎走在她身后,见此长吁口气,“五哥……之前在刑狱,确实伤得不轻。”
一针定生死,针入定命穴,是为定住住这条命。
哪怕成了一个活死人,可是好歹,好歹一息尚存,好歹,还活着。
…
他听见雨声。
他听见刑狱阴冷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