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大人一步上前,可砰地一声,姚千音将那枚紫金令拍在一旁的桌案上,那眉眼依旧温柔,可那神色却仿佛在说:崔大人,你可别给脸不要脸。
让你多活这片刻,本就已是大发善心,你若拎不清,便是当真耗费这一枚紫金令又如何?
她姚千音能挣来一枚紫金令,就能再挣来第二枚第三枚!
“………”
许久,崔大人牙龈一咬,一张脸已是青青紫紫,青红交错,“好,好,好!”
她一脸阴鸷,突然提笔一挥,在纸张之下写了字。
姚千音凉凉道:“别忘记落款,你若不写你名字,又有谁知这贱人二字是你手笔?”
崔大人又是一僵,旋即脸色铁青地写下姓名。
姚千音拿起一看,见笔墨未干,又笑了。“贱人,崔盛芸。崔盛芸,贱人。”
她翻来覆去地看了看,又一字一顿地念了念,丝毫不顾一旁那崔大人早已气得白起了一张脸。
而她则是手一挥,“来人,将这拿去,张贴在城门处的告示板上。”
“正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这“贱人崔盛芸”,定然是要请嵊唐之人一起过来看看的,也好让人欣赏一下我们崔大人这一手好字不是?”
“你!?”
姚、千、音!杀人诛心!!
崔大人只觉喉口一阵腥甜,眼前都有些泛黑,她杀气腾腾地看着姚千音。
“姚大人,今日之辱,我崔盛芸记住了!!”
姚千音眉梢一挑,“你记住如何,你不记住又能如何?”
那眉眼里添上了一两抹蔑视,“既你辱我在先,那你今日便理当受我所辱!一报还一报罢了。”
只是她姚千音有这个能耐去报复,可她崔盛芸呢?
她有吗?
有那个能耐,有那个底气,又有那个资格吗?
呵,不过是疯狗乱吠,放上一两句狠话罢了。
须臾,姚千音又挥了一下手,立即一名来自沭阳官媒的衙役走上前,“崔大人,您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