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野不仅坦诚,还非常热心。他提议道:“中午小婶要请客吃饭,估计没你的份儿。如果你没地方吃饭,不如跟我一起去吧。我现在可是小婶跟前的红人,我替你说话,小婶不会把你拒之门外。”
秦濯心存疑虑,认为林野不可能这么好心。但林野并未否认他的想法。
他进一步解释:“小婶现在肯定还对你生气,你过去她可能不会给你好脸色。你让小婶生气了,小叔肯定会护着小婶,也会收拾你。”
理清逻辑关系后,林野才道出真正目的:“既然你已经让孟糖姐生气了,那今天也别想过得舒服。”
……如此这般。秦濯清楚跟随林野而非继续独自行事的原因,他明白过去会面临孤立无援的境地。即使他的选择有所失误,他愿意接受必要的批评。
简橙静静地看见秦濯进入,她并未多言。因为秦濯是周庭宴的朋友,且曾对她有所助益,她决定不会连续两次让他难堪。
他们所在的是镇上最大的一家土菜馆,一间十人座包厢,仅容纳了五人。氛围显得格外宽松。坐席分配如:简橙紧挨周庭宴,孟糖贴着简橙,林野又紧紧贴着孟糖。而秦濯在起初倾向于走向孟糖处,但林野的行动更快,提前占据了他的位置。
他并不想与林野共坐,但犹豫之下,最终选择了远处的空椅。正当准备点菜之际,他感觉到了服务员带着古怪的眼神打量着他。一刹那的反思,他发现自己像是独自照亮周围环境的电灯泡一样孤单。他的位置对面四人并坐,相互间的氛围甜蜜温馨,唯有他形单影只。
正当秦濯想与周庭宴更近地交谈时,收到了周庭宴的信息:“简橙现在对你情绪不满,今日最好离我远点,她若看见你我交涉会把我拉下水。”简单而言就是让他不要靠太近。秦濯看罢一笑而过,他知道是自己先前的决策导致如今的情况,所以他选择接受这个安排,不再做出尝试接近的举动。今天他会谨慎行事。印有硕大电灯泡标志的提示贴,对秦濯而言无伤大雅。而听闻简橙连连赞扬林野,将其赞誉为才智双全、有潜力的典范,甚至比作工作室里的欢乐使者,秦濯也未感到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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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唯一让他感到不适的是孟糖对林野的宽容态度。孟糖自幼在家中备受宠爱,宛如一位小公主,她虽不造作,却带有一种轻微的贵族气派,甚至在洁净方面有所执着。
在外就餐时,她只接受他和简橙的夹菜服务,对他人夹过来的食物避之不及。然而奇怪的是,林野多次为她夹菜,她都毫无抵触地吃了下去。
林野是一位细心的绅士,不仅与简橙谈笑风生,还不忘关照孟糖。一旦孟糖的饮料杯空了,他就会迅速满上;当孟糖眼露渴望地望着某道菜时,他立刻转过去让她方便取用;当孟糖试图亲自剥螃蟹时,他更是抢先一步接手,为她细心剥壳。
饭至尾声,秦濯只得默然无语。而此时周庭宴也正帮简橙剥蟹壳,他的动作悠然自得,轻巧而利落地解开蟹钳的动作也极具观赏性。这一切,让整个餐桌的气氛充满了细微而深情的照顾。秦濯心知这是林野和周庭宴之间独特而又自然的默契互动。"以最优质的肉为献,简橙却不予品尝,反由林野尽享其味。林野的手虽显得粗糙,却透着一种干净利索的魅力。他仍在追求的阶段,未曾与孟糖共享一食,但他将剥好的肉全数奉上。
秦濯虽交往过众多女友,但从未如此细心地服务于一个女子。通常是他享受着女友为他剥蟹的待遇,而今却无此机会。
回忆起与孟糖共餐的日子,他曾享受过她为他剥蟹的情景。如今,看着孟糖用长柄勺慢慢品尝食物,秦濯心中五味杂陈。
他是否真的如此不负责任?
……
当这顿饭接近午夜时分时,简橙已沉睡一早,无需午休,便直接与村干部报到而去。林野作为她的助理,亦步亦趋地跟随。
孟糖观察到简橙的状态颇佳,而周庭宴亦在,于是打算回工作室一探。在她准备离开之际,周庭宴唤住她,称有话要问。而周围无适宜聊天之所,秦濯也因昨晚未得充足睡眠而精神疲惫。他提议去他的房间休息并聊一聊。
在进入电梯的途中,他与周庭宴交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