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橙再次踏入周庭宴的办公室,这次的心情与初见时截然不同。
初次造访,她曾因周聿风的刺激而大胆地踏入此地,那时的她自荐心切,并未能细致观察四周环境。但今日,她有了充足的时间来审视这间豪华宽敞的办公室。三百多平的宽敞空间,比她居住的公寓还要大上几分。办公室内,真皮座椅、意大利手工地毯无一不显露出其奢华。角落里的小门,她猜测是通往休息室的。整个办公室以黑金色为主调,彰显出周庭宴那独特的豪气与气质。
巨大的落地窗前,她能一览无余地俯瞰整个江榆的壮丽景色,那种气派令人赞叹不已。就在这时,周庭宴关上门,转身与简橙的目光相撞。短暂的沉默后,他率先移开了目光。
他解开了外套的纽扣,目光瞥向简橙手中的食盒,“是给我送午饭吗?”他的语气依然平淡如水。简橙在注意到他之前对其他女人的笑容在面对她时收敛后,感受到了些许微妙的变化。此刻他的声音也少了昔日的热情。这样的改变在她的心中激起了一丝波澜。
这些细微的变化让她对周庭宴有了更多的思考和揣摩。红色警报器已然喧嚣不已,像即将破空的声音在空气中震荡。
"哦,最近我暂时没有什么特别的安排,打算放松几天。因此想着能来探望你一下。"
这样的解释似乎有些言不由衷,所以当他的目光投来时,我选择了回避。
实际上,周陆告诉我,她的那个竞争对手今天会到京岫来,预计中午才会离开。她希望我能过来,以送餐为借口,暗中观察以避免面对可能出现的尴尬局面。为了这个目的,我让芳姨提前准备了饭菜。
周庭宴脱下西服外套,轻轻挂在衣架上,只留下里面的黑色衬衫。他解开两颗扣子,显露出性感的锁骨,而西裤下的长腿从我身边优雅地走过。
"过来。"他轻声呼唤。
我跟着他坐在沙发上,将手中的食盒放在茶几上。偷偷瞄了一眼我们之间的距离,发现隔了一个人的空隙。记得以前他总是喜欢紧贴着我坐,无论是在车里还是其他地方。
此时已近中午十二点,是该吃午饭的时间了。周庭宴轻轻打开食盒,里面是一层层的菜肴:一荤一素一个汤,还有一份米饭。
他温柔地询问:“你吃过了吗?”
我心中还装着其他事,不自觉地回答:“还没有。”
话音刚落,周庭宴将食盒的菜肴一一摆放在桌上,他的目光中透露出关心与温暖。我忽然明白,无论外界如何纷扰,他始终是我最坚实的依靠。她轻轻地推却了,而后突然回过神来,她轻松地说:“没事,你先吃吧,我现在感觉不太饿,我回家再吃。”显然,她失去了胃口,或许是因为对情敌的担忧。
周庭宴观察到了她的心不在焉和情绪低落,内心不禁涌起一股想要拥抱她、安慰她的冲动。回想起简橙在简家砸毁全家福的那晚,他曾经为周陆提供过帮助。
周陆给出的第一个建议就是建议简橙常来京岫找他。然而,他忍住了两个月没有开口。因为在这段时间里,简橙的生活节奏异常紧凑,无论是身体、精神还是灵魂都处于忙碌状态。
她对时间的分配精确到令人难以置信的程度。每天早晨六点准时起床,跑步后回来吃饭,然后七点半出门工作,直至晚上十一点回家,晚上十一点半前就会入睡。她将生活过得像陀螺一样忙碌,但这是否完全为了工作室呢?
在思考中,孟糖找到了他,告诉她:“我明白你只是工作得太多是心理需要而非真的工作需求。工作室目前没有太多业务,我也没有给你安排太多任务。你其实不需要如此繁忙。”
她说,“问题在于她似乎无法停下脚步。”。这段复杂的情绪背后是否还隐藏着更深的秘密呢?这一切都是值得我们去探寻的。孟糖提及,端午节前那张破碎的全家福并未令简橙感到释然,反而触动了她的回忆。
她深陷过去的阴影中,周庭宴心知肚明。过去的两个月里,简橙几乎每晚都被噩梦所困。
在梦中,她蜷缩成一团,额头汗如雨下,无意识地呼唤着各种名字,从“爸爸”、“妈妈”到“哥哥”,甚至还有“周聿风”。她仿佛在求救,诉说着身体的痛苦,哭喊中气息紊乱,质问为何无人援手。
她描述着遭受的殴打,言辞中流露出对死亡的恐惧与绝望。这样的噩梦,如影随形地纠缠了她整整两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