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他可真的是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一个人出门在外,酒这个东西是可以随便碰的嘛?!
虽然脸被毁了,但是宋卿辞还是从沈墨竹的细微动作感觉到了他的羞赧。
‘‘沈青山之前跟我一直都是君子之交。并没有任何不妥之处,所以我对他没有防备。’’沈墨竹解释道。
只是这样的解释其实挺苍白无力的。
‘‘然后呢?’’熊熊的八卦之心在燃烧。
‘‘我喝了沈青山给我倒的酒,然后,我就不省人事了。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一间地牢里面了。’’
‘‘我的脸就是那时候被毁掉的。地牢里面只有我一个人,我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只是每天都有一个人来给我送一碗水和一个窝头。也是靠着这些东西我才没有被饿死。’’
‘‘那你又是如何从地牢里面逃出来的?’’单黎对这部分比较感兴趣。
这个沈墨竹一看就是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又被关了那么久。
听他所言,他是在会试的最后一场考完的当天就被人弄到了地牢里,到昨日放榜,这中间差不多有二十天的时间。
这么长的时间里,他不但活下来了,还有能力逃出来。
这的确挺耐人寻味的。
沈墨竹看了一眼单黎,这个男人给他的压迫感很重,所以,最开始的时候,他刻意的忽略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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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开始并不知道自己被关在哪里,后来是从那个每日来给我送吃喝的人的嘴里听出了一些端倪。那个给我送吃喝的人经常的对我谩骂不止。说什么不是因为我,他也不会被派到这么一个地方来。我就是那个耽误了他前程的贱人。害得他都错过了世子爷的打赏云云,那个时候,我才知道,我是被永昌侯府的世子给害了。’’
‘‘这京城里的世子爷可不止永昌侯府一家有,你怎么确定是他?’’宋卿辞故意问道。
‘‘我并不是京城人,我来京城短短时日,接触到的认识的,也只有永昌侯府的世子一个。而且我是在永昌侯府的别院中出事的,别家的世子难不成还能把手伸进永昌侯府的地方嘛。’’
还行,还不算傻透了。宋卿辞在心中腹诽。
‘‘知道了是谁对我下的手,我便好好的回想着之前在永昌侯府别院发生的所有事情。才想起来在大考前夕,永昌侯府的世子曾经问过我,想不想为侯府效力。我因为心里念着老家的事情,便婉拒了世子的请求。当时,世子表现的十分正常,还说我不忘本是十分难能可贵的。可是现在想来,我这一遭劫数,便是不愿意为侯府效力所致吧。’’
‘‘想通了这些之后,我便想着要逃离这个地方。我不知道为什么世子没有第一时间的杀掉我,而只是毁了我的脸把我关起来。可是,我既然没有死,那么是一定要逃出去的。’’
‘‘我每日都会把所有吃喝都吃掉,就连牢房里的那些虫子,都被我抓住吃掉了。更是尽量的少让自己活动,尽可能的保存体力,静待时机的到来。’’
‘‘我能从地牢的气窗感受到日升日落,每过一天,我便在墙上划一道痕迹。我自己在心里计算着时间,也就能知道大约放榜的日子。我猜测,放榜的那天应该会是我的一个机会。’’
‘‘果然,今天来给我送吃喝的人并没有立马离开,而是看着我,语带调侃的对着我说,‘沈墨竹被皇帝陛下亲赐为探花郎了。可惜啊,那个沈墨竹不是你。辛辛苦苦那么多年,到最后却是为别人做了嫁衣裳。怪不了别人,谁让你是一个不识抬举的人。’这时候,我才知道自己被冒名顶替了。’’
‘‘在他只顾着发泄情绪的时候,我敲破了装水的瓷碗,用锋利的碎瓷片割伤了那人的手腕,并且把碎瓷片抵上了他的喉咙。就这样威胁着他,走出了地牢。’’
‘‘出来之后,我才发现,原来关我的地牢就在永昌侯府的别院中。我在这里住了有些时日了,里面的路我还是认识的。所以我便打晕了那人,准备自己离开。’’
‘‘妇人之仁!’’宋卿辞不屑的说道,‘‘你当时如果不是打晕了那个人,而是直接抹了他的脖子,今天晚上,你估计就能顺利的逃走离开了。’’
一个被关了许久的书生能有多少体力,恐怕那个人就只是短暂的晕了一下下,然后就醒来了。
紧接着,他逃走的事情就被知道了,然后才有了后面的追捕。
可能在追捕的时候,他们还曾经短暂的追到过,要不然他这一身新的外伤是怎么来的。
沈墨竹被宋卿辞呛白,也依旧坚持自己的原则,‘‘人命岂可随意抹杀!随意杀人按大辰律那是要砍头的!’’
好吧,她收回刚才的想法,这就是一个读书读傻了的!
事关自己的性命,还扯什么大辰律。
就算是在现代,也有正当防卫和紧急避险这种说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