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不驯面红耳赤：“你们！靠！你们这不是考验少主，是考验我呢！怪不得非要我亲自带人过来！”

他愣了下，接着嘴唇微抖地质问：“不是，凭什么单单试探我啊？

比起你们这些老狐狸，我才是最靠谱最忠心的行吗？

不应该我考验你们的忠心吗？”

子规啼擦去笑出来的眼泪，道：

“老万啊，你的确忠心没错，但是，第一，你的忠心是对扶光，不是对乐乐，我们要确定你对乐乐的态度。你掌管龙派兵力大半，是绝对不能出错的。”

龙派研究室翠微院的总负责人长风，接过话道：

“第二个原因就是，你跟我们留在龙派的原因不一样。”

“我们这些，或是一早从实验室跟随域主出来只能依附于龙派，或是承受域主的大恩惠，或是与之交易不能离开，总之与龙派生存绑定。

只有你，是因为钦佩域主的能力而留下来的。”

“你心中最敬佩的永远是强者，而非主人。很多人说你是忠犬，可在我眼里，你更像一头狼王。”

万不驯愣住。

就在刚刚，常乐说过同样的话。

子规啼笑笑，用笃定的语气道：

“我没猜错的话，你今天一见面就试探乐乐了吧？

试探的时候，你有当她是少主吗？没有，你把她看做未划定强弱等级的人。”

“而你现在在我面前那样维护她，也是乐乐的反应和实力让你满意了吧。”

万不驯哑口无言。

被子规啼说得全中。

长风瞥了眼子规啼，他接收到眼色又道：“不过你也没完全说错，我们也有试探乐乐的心思。”

万不驯复活抬头。

子规啼道：“但不是试探她是否有成为少主的资格。”

“常乐是龙派少主，狼派也必须尊重她的地位。”

“她是九区的底线，这点毋庸置疑。”

“我们是想借此看看，乐乐的记忆恢复如何，性情如何。”

“比起我们，面对你，相比乐乐更愿意表现出真实的一面。毕竟……”

子规啼轻笑：“你这样的老实人，乐乐也会心软的。”

他一这样说，万不驯就想起刚才被常乐冷眼的画面，一顿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