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那妇人眼睛有些微红,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
孟舒有点儿急了,道:“伯母,您说一说,这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个严渤,我们也好帮你和齐奇啊,刚才问齐奇,他也是这个样子。”
妇人一听见严渤,看向齐奇问道:“他又欺负你了?”
“何止是欺负,他们四个人打齐奇一个,要不是云生挡了一下,就…”孟舒大声说着,齐奇摇了摇头示意他别在说了。
孟舒只好停了下来,李云生又尝试性问了一声:“伯母,您就说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妇人看着齐奇,又看了看李云生,轻轻擦去了自己的眼泪,道:“好吧,我就给你们说说吧。”
“我叫严兰蕊,是齐奇的母亲,我们原是辽海国齐家的人。”
“什么,辽海国齐家,那不是早被灭族了吗!怎么会还有人……。”江敏夏惊呼了一声。
“有人活着是吗?这位小姐你也听说过?”严兰蕊悲戚的问道。
“也就是听我们酒楼的过客谈起过,听说满族上下一千多口被屠戮殆尽,血流成河。”江敏夏轻声回道。
严兰蕊点了点头,接着又说道:“在十三年前,我的丈夫齐威还是辽海国的镇北大将军,有一日,突然被急召回了国都,被诬陷是谋反,紧接着就被国老镇杀,并被下旨抄家灭族,那时我正怀齐奇才三个月,原本也该赴死,可为了奇儿,我不甘心,我在齐威旧部的帮助下逃了出来,历经万苦回到了这儿。”
说到这儿,严兰蕊泪眼婆娑的看了看这个破旧的栖身之所,这个住了近十年的家。
“刚开始的几年,我大哥严德活着,他们还不敢欺辱我们母子,自从大哥去世,由我堂弟那一脉掌了权,我们母子被逐出了严府,住在了这儿将近十年了啊,每日吃着他们的残羹剩饭,受着他们的白眼与欺辱,只为了有一日能够查明真相,申冤昭雪。”
说到此处,严兰蕊已有些泣不成声,一旁的齐奇深埋着自己的头,放在桌子上的双手紧紧握着,眼泪啪啪的砸落在尘埃中。
李云生轻轻拍了拍齐奇,三人也眼眶微红,久久未语,过了好久才稳定住了情绪。
李云生又轻声问道:“那齐奇是怎么回事,怎么哑的?”
“那是四年前被严浩给毒哑的!”严兰蕊哭着说道,说起那严浩,她浑身颤抖,可见他心中的气愤。
李云生还想问严浩是谁,江敏夏道:“就是那严渤的哥哥,是严家家主的长子,现如今在凌山派,是个内门弟子。”
“就是和你定婚的……”李云生立即想到了严渤说过的话,还没等李云生说完,江敏夏的手在李云生的腰身狠狠拧了一把,李云生吃痛的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