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蒙班的孩子们有多顽皮,这几天大家都有切身感受过。
特别是启蒙一班的孩子,是整个向阳学府平均年龄最小的班级。
最小的孩子才刚满三岁,最大的也不过五岁不到。
褪去几分初入学堂的小心翼翼,一个个调皮捣蛋的本性暴露无疑。
面对这样一群调皮捣蛋的小娃娃们,孙夫子是打心底里喜爱的。
童言无忌什么的,很暖人心。
可若是让闻老来应对这些不知深浅的小崽子们,他实在是放心不下。
万一有个闪失,小崽子们不小心撞倒了闻老,那可如何是好?
到时候,该责怪那些小崽子们了?
还是责怪闻老了?
无论责怪谁,受伤的总是闻老吧。
闻老这把年纪,要是受了伤,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就算闻家不怪罪,他自己也无法原谅自己啊!
那些同窗们如若知晓闻老竟在他这里遭遇不测,他还有颜面去见他们?
蓝小姐等人又该作何感想?
故而,这场不顾颜面的大型告状,与其说是他的冲动之举,倒不如说是他蓄谋已久。
只要闻老能够平安无事,他舍弃一些脸面如何?
孙夫子拦路告状一事,最终在闻老言辞凿凿的发誓声中落下的帷幕。
想着高低得扳回一成的闻老眼瞅着自己最大的乐趣被剥夺了,便突发奇想的三天两头的开堂授课。
既然那些懵懂无知的小崽子们无法成为他的授课对象,闻老便将目光投向了向阳学府的那些夫子们。
他特意挑选夫子们晚间休息的时间开堂授课,私心里想着夫子们总得给他这个山长几分薄面,也算报了仇。
本以为夫子们会怨声载道,岂料大家却都兴致盎然的。
尤其是上课时,看到大家全神贯注听课的模样,闻老是见一次火大一次。
时间一久,他也就变得有些意兴阑珊起来。
每次上课,他都有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
自那之后,他只偶尔心血来潮了才会满足一下大家的期待,帮着查查漏、补补缺、开拓开拓视野。
其余时间,他也安于做一个逍遥自在的闲人。
随后,闻老惊奇地发现了一个奇特现象:那个昔日聪明伶俐、办事周全的丝竹,这几日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