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张张因为劳作被太阳晒的黝黑的脸上,满是褶子。
连褶子里,也全是藏也藏不住的高兴。
脸上的笑意和手上小心翼翼的生怕浪费一粒谷子的动作,看的人眼热不已。
这反差,看的人很是心酸。
民以食为天,特别是灾荒年后,大家把活命的谷子看得比命还要重。
谁不想过上每日都能吃上热乎饭的日子?
付村长一声吆喝,把众人从各自的思绪拉回现实中来。
“大家这两日辛苦了!”
“村长大叔/村长,您也辛苦!”
“接下来的几日,我们还有的忙!脱粒、晒谷子、分谷子、再次播种,一通忙活下来,早说还要十天半个月的。
大家再坚持坚持,家里的伙食也尽量搞丰盛些,有那身体不舒服的,趁早去蓝家找青颜看一看。
老头子我虽然是希望大家都能同心协力的做好每一件事,可在做事之前,我希望大家能多在乎点自己的身体!
身体垮了,一切都是白搭!”
“知道了!村长大叔!”
“村长大叔,您放心!有那偷懒的机会,我窦鹏肯定跑的比兔子都要快。”
“是啊!村长叔放心就好!”
“……”
付村长:“……”他就多嘴开腔。
一群好心当成驴肝肺的臭小子们,真是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
现在都开始揶揄他起了,以后还得了?
付村长笑骂两句,大家有说有笑的朝着蓝家院子前走去。
因着那边有一大块空地,如今已经成了村子里的晒谷场,这几日捆好的稻子,一股脑都摊在那边。
只等着这边一结束,那边就能快速进入脱粒进程。
说起来,割稻子不费力,谷子脱粒才是个大工程。
村子里都是壮劳动力,有的是力气,再加上提前打磨好的锋利无比的镰刀,割起稻子来,说是信手拈来,也不过分。
更何况,快一年的时间里,男女老少每日跟在慕家兄弟后面,不是跑步就是练武,或多或少都有点子力气在身上。
没有力气的,也能使些巧劲儿。
可脱粒就不一样了,越是大力,越不好操作。
一个不小心,稻子就被碾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