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王维几人真的油盐不进,有那年纪大的妇人开始指桑骂槐起来。
“官爷,要是让我这个老婆子说,这施粥用的粮食又不是官府掏的。省下来的,也进不了各位官爷的口袋,倒不如可怜可怜我们这些苦命人,您说是吧?”
“是啊!官爷,这些粥又不是官府买的,您何苦因为几碗粥就为难我们呢?说不定哪一日就有我们能帮上忙的时候,您说是吧?”
“对啊!我们帮着吃几碗粥,您们也能早点收工,去那有炭盆的屋子里休息,不是比顶着风雪施粥来的舒坦?”
“官爷,您看这都好几日了,那知县大人和师爷不过也是装装样子,何曾过来看过灾民吗?兴许两位大老爷这会儿还在家中吃香的喝辣的。一顿饭都能抵得上我们这里一天的花费。”
“……”
说到最后,有人控制不住,说秃噜嘴,暴露了狼子野心。
说是来投奔的,却当着所有灾民们的面,公然挑拨起方家兄弟俩和灾民们的关系。
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方名两人这会儿吃香的喝辣的,却只给灾民们喝加了白菜的糙米粥。
更是直接点破了灾民们该感激的是赈灾的宜安先生,而不是不管他们只顾着享乐的知县和师爷。
更是意有所指的内涵两人吃的用的本该是灾民们的。
人群外的方名兄弟俩对视一眼,这就有意思了。
看来这些人根本不是冲着施的那点子粥来的,竟然是冲着他们来的。
原来这青阳县都有他们的敌人了!
本想露面的两人如今隐在慕伯兄弟身后,人高马大的慕伯两人愣是把方名兄弟俩遮得严严实实的。
“这位大娘的意思是,青阳县的知县大人和师爷没有大家说的那般好?那我们兄弟几个花了几天几夜来投奔这青阳县竟然错了?这可叫我们怎么办呀!”付及第在方名的示意下,大声问道。
虽然这半年多来吃的很好,可架不住付及第这人光吃不长肉,棉衣一穿,帽子一戴,远远的看过去颇有几分营养不良的样子。
那挑事的妇人一看有人声援,立刻绘声绘色的给付及第说起这青阳县知县大人和师爷是如何的鱼肉百姓,拿着灾民们的东西中饱私囊。
说的绘声绘色,那不知道的,还以为挑事的妇人就躲在县衙的后厨房,不然怎么了解的这般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