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薪回到病房,将脸盆放回床下,看着彦绍辉依旧没什么动静,便坐到了床边的椅子上,用目光细细地描绘着他的眉眼。
彦绍辉昏迷的日子里,基本上一直都是靠营养液来维持身体的机能,但是营养液说到底不能和食物相比较,所以这几天眼见着彦绍辉还是清瘦了不少。
木薪曲起手指抚着彦绍辉的脸颊,原本就锋利的面部轮廓更添了几分锋芒,如果再配上他那一如既往的冰冷眼神,估计能吓哭不少小孩子。
“你每次要做什么,都不事先和我商量。我知道你担心我会出危险,可是比起这种危险,我更在乎的是我永远是最后一个得到真相的人,被隐瞒真的不好受,纵然这种隐瞒的本意是好的。”
埋怨过后,木薪忍不住叹了口气,“郭沫茹的事情既然你早就起了疑惑,为什么还要瞒着我?我知道你怕我两难,因为郭沫茹毕竟救过我,但是如果郭沫茹她从开始就是在演戏,那么她也早就不是我的救命恩人了。”
木薪捧起彦绍辉的手,在骨节分明的手上落下了轻轻一吻,“明溪澈我早就不爱不在乎了,阿十在我眼里就是个像弟弟又像儿子一样的存在。他们两个人的醋,你以后就别再吃了,知道吗?”
木薪喃喃说着,垂着头的他压根就没注意到床的另一侧的彦绍辉的另一只手悄悄地握成了拳。
木薪絮絮叨叨地讲了很多东西,终于他在抬头时发现了彦绍辉的唇已经干得起皮了。
“对不起,我居然没有注意到你都已经嘴干成这个样子了。”木薪抱歉地说着,一边找来医用棉签沾上水给彦绍辉润嘴唇。
可是木薪左找右找,就是没有找到自己明明放在抽屉里的医用棉签。
“我记得明明放在这里了,哪里去了?”木薪挠挠头,一脸的不明所以。
翻箱倒柜找了大半天,一棉签都没找到,木薪选择了放弃。
他刚想去医生那里或者是值班的护士那里要一些,却记起了今天治疗部的人大部分都出外诊治。留在治疗部的人其实不是很多,木薪觉得这种小事还是不要去麻烦人家了。
可是他看着彦绍辉那干裂的嘴唇有心有不忍,一时间木薪还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他慢慢思索着,眼睛看着整个病房,忽然他的眼睛撞上了病床床头的那个床头柜上的水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