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沈拂烟沉脸看完了这一切,王飞宇数次想上前喝止这群兔崽子,都被裴晏危拦下了。
“王学监莫急,再瞧瞧。”
沈拂烟语气柔和,神色却森寒无比,王飞宇站在一边,看着沈东宇被人叫“兔儿爷”,恨不得亲自上去将王方与蒋庆揪下来,让他们跪在沈拂烟面前认错。
“那……那劳烦公主殿下与裴都督在此稍等片刻,下官突然腹痛,想……”
思来想去,王飞宇只好装成要出恭的模样,飞快地绕过中央空地,跑到书院深处,去寻山长纪戚容。
王方和蒋庆似乎和山长有些关系,若待会公主出面,除了山长,可真没人能与之抗衡。
人群中,王方捂着流血的伤口,往地上啐了一口:“好啊,沈松,书院明令禁止行凶伤人,你完了,我马上禀告学监,你得被赶出书院!”
沈松被激得青筋暴起,正要开口,沈东宇一把掐住他,朗声道:“方才你分明是被一块飞来的木牌砸中,又不是沈松打的你,何来行凶伤人一说?”
沈松听了他的话,震惊地瞪大了眼,似乎未曾想过自己此举还有辩驳的可能。
王方顿时气笑了:“他自己承认的!”
沈松的胳膊被沈东宇掐着,立马梗着脖子道:“没,我何时打你了?谁瞧见了?”
他四处看问,目光所及之处,人人避之不及,生怕被卷入这场闹剧。
王方眼见都要把沈松赶出去了,没想到沈东宇横来一脚,又把话抛了回来。
没人作证,也就不能将此事按在沈松头上。
蒋庆撕下一截袖子为他捂住伤口,低声问:“不如去请山长?”
王方眼底划过一抹阴狠:“这点小事都解决不了,山长来了又能如何?沈东宇此人,心机深沉似海,今日即便不能将其连根拔起,也要让他在书院之中声名狼藉!”
他将手上的血抹得满脸都是,大声呵责:“沈东宇,你教唆沈松扯谎,真是应了那句‘无父无教’,心思阴毒得很,以后谁还敢跟你走在一起?保不准哪天就得被你阴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