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收拾一下,我让秦逸玄来给你再瞧瞧。”
“嗯。”
沈拂烟闷在被子里,轻轻应了一声。
门扉开了又合,她一个鲤鱼打挺,龇牙咧嘴地攥着拳头跳起来收拾身上衣物。
裴晏危君子之举,克制地没有多碰她,可她自己沉醉在那短暂的快乐里,不由得有几分放纵。
裴晏危走到药房,秦逸玄正一个人坐在药台旁磨药。
禄新受了惊吓,他没那么黑心地让人继续干活,平日药童做的事只好亲力而为。
看见裴晏危,秦逸玄明显愣了一下。
“这么快?”他怪叫一声,下意识去看日晷。
“怎么回事,要不要我给你开点药补补?”
裴晏危顿时黑下脸:“不是你想的那回事!”
秦逸玄贼兮兮地笑道:“别遮掩,也不是什么丑事,你长期装太监,是容易……”
话音未落,一张竹叶片直接飞快地擦着他的脸飞过。
“哎哟!”
秦逸玄捂着微微破皮的脸,气得跳脚。
“说你几句不得了了,要是没有我,你们俩就等死吧!”
他丢下药舀子,生气地起身往外走,没想到下一瞬裴晏危身形一晃,顿时吐出一口鲜血,脸色苍白地推倒了一排药架子。
“我的药!”
秦逸玄一时不知自己该心疼哪个,嘴上喊着药,身体却飞快地奔过去扶起裴晏危。
“完了,不是给你吃药了吗,毒又发作了!”
他拉起裴晏危的衣襟一看,鲜红的经脉又蔓延了一截,快要延伸至心口了。
“真是见鬼,这老妖婆下个药还一箭双雕了,又把女的害了,又把男的害了。”
秦逸玄痛骂太后,费力地扶起裴晏危,将他拖到药台旁的椅子上坐好。
裴晏危的脸已经隐隐泛出了青色。
“别告诉她。”他艰难地说完最后一句话,随即闭上了眼。
秦逸玄恼火地挠了挠头:“人就在隔壁,我怎么不告诉,她要见你,我还能说你跑了不成?”
他给裴晏危塞下一颗人参保命丹,又掏出银针扎住主要的生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