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女眷纷纷来了精神。
这看下聘添妆、婚嫁生丧,是京城贵妇们生活中永恒不变的乐趣。
谁家下聘多、谁家添妆贵,贵妇们的心中都有着一杆秤,平时无聊闲聚时,要常常拿出来说嘴。
当初沈拂烟出嫁便被京城的一些贵妇们津津乐道了好久,只因沈愈未雨绸缪,沈拂烟的嫁妆规格赶得上寻常县主出嫁了。
现在也不免有人想到,沈拂烟被指给了淮东王,到时候皇室也要添妆,那可真是尊贵无比,令人艳羡。
男客们也未走,一部分人也爱看热闹,还有一部分心思深沉的,想要从这次下聘宴上看出恒王的意思,以后才好斟酌着与沈家往来。
这时白氏总算到了。
“你女儿的好日子,你磨磨蹭蹭的,这会才来!”
沈老夫人板着脸训斥了一句,白氏一抬头,露出一张微肿的脸,虽然敷着厚厚的香粉,仍旧能看出粉下透着的巴掌印。
众贵妇骇了一跳。
白氏这是被人打了?
这光天白日的,谁敢打当家主母……
立刻就有心思活络的人,偷偷抬起下巴往前院瞥去。
沈家四处都显出破败的痕迹,偏偏今日的宴席规格十足富贵,能在今日打成这样,指不定就是因为银子。
白氏被众人看着,难堪到了极点。
自己女儿大好的日子,沈霆却不分青红皂白将她打成这样,真是诚心不让她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