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宣家,都要等着她收集到足够的武器后,将他们一击毙命。
……
缩在沈拂烟与裴晏危曾经待过的那间小屋里,许梦玉听着院外那些死气沉沉的哀嚎声,感觉自己堕入了无边阿鼻地狱。
这几日,时疫爆发后隔离村人满为患,州府又扩大了隔离的范围,正好将这间屋子也囊括了进去。
现在,那些人为了夺得一块无人的地盘躲藏,开始不断撞击着院门。
“别撞了!我也是得了时疫被送来的!都给我滚!”
一声声撞击像刀一般割在她的心上,许梦玉终于崩溃了,捂着耳朵走到院子里,大声朝着外面叫喊。
外面的人停了一瞬,随即更加兴奋。
“这里头是个年轻婆娘!”
“只有一个人,那么大的院子,我们占了去,关起门来,就不会和那些要死的人挨在一处了!”
门外传来一声声方言谩骂,许梦玉吓得几欲昏厥,拼命搬来桌椅抵住院门。
怎么可能让那些人进来,他们身上带的都是另一种时疫,若同她身上的豕牢时疫结合,将会形成新的恐怖时疫。
皮肤上冒出的疫痘痒得钻心,许梦玉心底填满了恐惧,长指疯狂挠着脖颈,抓出一条条可怖刺目的血痕。
她摸到手腕上那天在城外受贿的金镯子,拼命地褪下来扔出院墙,大喊:“这里有金子,给你们,你们别进来!”
可隔离村的人早已行将就木,为了一口饭一口水大打出手,一块金子在这里同废铁无异,根本无人在意。
只有一个妇人,看到金镯子上那熟悉的纹路,眼底冒出憎恨的光。
“是她!是州府的许姨娘,我在城外结识了她,求她带我儿回城,结果当夜她便朝州府供出了我们,我们一家全被抓来了隔离村!”
“拿了银子还报信,打死她!”
一句句谩骂像是无形的手,掐住了许梦玉的咽喉,让她呼吸困难,像是被阎王支配了心跳。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