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勾起了他与沈拂烟鸿雁往来,纸上谈天说地的回忆。
“我……”他不禁有些懊恼,自己明明每次是想挽留沈拂烟,可最后又总变成了这般模样,“你还惦记着梦玉说你坐井观天?她经历了那样的事,我们本该对她宽容些。”
“是啊,”沈拂烟沉下脸,扯住嘴角,“我已经把夫君让给她了,还不够宽容吗?”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宣文央急了,“许家的事都是她父亲干的,梦玉她一介闺阁小姐,属实无辜啊!”
“那你告诉我,许家的案子到底怎么回事。”
沈拂烟突然道。
“你说许梦玉无辜?可她是朝廷钦定的罪臣之女!许家当年偷换五万石军粮,导致西北大军未能存下足够的粮食过冬,足足饿死了两万余人!”
“你从哪知道这些的?”宣文央脸色一变,咬牙道,“我说过,你同我和好,我便告诉你。”
“我也说过,你这是在做梦,我自己会查!”沈拂烟冷冷盯着他,目光与裴晏危有几分相似,“有这事,就说明许家不无辜,也许背后有其他黑手,但只要这五万石军粮是从许家人手里脱出去的,他们就是杀死那两万兵马的刽子手,没得洗!”
“你总是这般倔强,不肯向我服个软。”
宣文央恨恨看着她。
“你这种瞎眼的蠢货,我为什么要对你服软?”
沈拂烟云淡风轻地笑了。
“也对,你的眼这样瞎,当然觉得许梦玉是无辜的,就像你觉得我在相府白白享了三年福一样。劳烦眼瞎的你想想,许家当年女子全部流放关外,可许梦玉怎会在江南花船上同你偶遇呢?”
她说完便一掌拨开宣文央回了房,只剩宣文央怔怔地站在原地,细细咀嚼她的话。
……
翌日,沈拂烟在州府中遇到了一位熟人,她曾去过信的那位沈愈旧部。
“刘伯父?”
她以为自己眼花了,未曾想到刘伯见到她,也很是激动。
“沈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