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拂烟还未想到这母女俩连自己进宫的机会都要算计。
她手上被刚才的婆子勒红了一圈,桂米正为她冰敷,突然窗口一阵风来,裴晏危稳稳落地。
“你怎么来了?”
沈拂烟眼底露出惊喜,桂米见状赶紧退了出去,谎称小姐睡了,自己守门。
“今日在茶会上受委屈了。”
裴晏危上前沉沉看着她,目光落在她手上,沉下脸。
“谁干的?桂米为何没有阻拦。”
沈拂烟心中一暖,连忙给他说了镯子的事。
看着她眼底的伤感,裴晏危心中一痛。
“让她们中计的方法有千百条,何苦伤到自己?”
他冰凉的指尖抚过沈拂烟腕上红痕,有些心疼地落下一吻。
沈拂烟呼吸一滞,心底像有小鹿乱撞。
“这算什么伤,我就是等不及看她们作茧自缚。”
她低头笑了笑,柔声道:“你是不是受伤了?”
裴晏危来时特意沐浴洗掉了药膏,重新包扎,就是知道她敏锐,不想让她多心。
“鼻子这么灵?”他低低笑了一声,将沈拂烟揽在怀中,“办事时胸前被划了一刀,无甚大碍。”
“那可不行。”沈拂烟按住他缓缓下滑的手,瞪了他一眼。
这人每次见了她,都像饿狼见到肉一样,满眼冒绿光。
“上次你给我的药还有,我为你擦些药。”
她从裴晏危怀中溜出,跑到柜子里翻药箱。
裴晏危跟着过去,在背后搂住她。
想到上次给她药时,她脖颈上的红痕,他气息一沉,目光变得凌厉。
他与她,总是阴差阳错,现在好不容易走到一起,中间又隔了些说不得的事……
想到这几日的动荡,裴晏危周身气息越发冷冽。
沈拂烟察觉到了,拿着药瓶在他臂弯中转身。
“都督怎么了?何事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