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也是因为在意他。
沈拂烟看也不看他一眼。
最初,她是为了这么个没担当的男人伤心过。
但现在,她早已将整个相府视作敌手。
宣文央,还不够格!
宣左相被她桀骜的眼神看得怒冲脑门。
这些日子,皇帝对他没有以往亲近,他自觉无错,想来想去,只有那日裴晏危来过。
若非沈拂烟在府中闹,锦衣卫怎能得到消息?
定是沈拂烟带来了锦衣卫,带来了帝王对他的厌弃!
这个儿媳,不能再容她出门蹦跶了!得想个法子将她拘在府内。
“二房沈氏,不贤无德,无子善妒,专断妄为!今日,罚家法百条,跪祠堂百日!”
宣左相想了想,从家丁手中抓起藤条,猛地在空中舞出猎猎声响。
家法百条,下去不死也得残,如此正好!
绿榕和芦白脸都白了。
“不许碰我家小姐!”
芦白一咬牙,拦在了沈拂烟身前。
“丫鬟也这么不知规矩!来人,拖下去!打!”
宣左相气红了眼。
沈拂烟眸光一沉:“谁敢?”
她摘下头上发钗,手指用力,只见一道看不清的青光闪过,宣左相手中细细的藤条便被一支白脂玉簪钉到了身后的木柱上。
“沈拂烟!你怎敢对父亲动手!”
宣文央怒了。
他们一家人给足了她台阶和面子,可她总让人失望。
“只要你受了家法,跪了祠堂,这些日子的不敬便尽数抹了,你又何必鲁莽行事,为沈家抹黑!”
老夫人也开口用沈家名誉压她。
沈拂烟目光在厅内转了一圈。
不光是宣左相这一脉,还有左相的兄弟,三支人脉、上上下下,近乎百余人,今日都在这厅内厅外站着,看着她被欺压、被辱骂。
被迫背上这若干骂名,就算她愿意,也对不起将自己视作珠玉的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