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晏危重新捉住她。
“以前在苏杭,你不是为我更衣过许多次?”
沈拂烟一愣,抗拒的手软了下来。
他说的是以前马戏班子里的事。
裴晏危生得好,又是男孩,班主总让他套着戏服表演。
她是女孩,班主不让上台,只能在后面做些打杂的活。
戏服繁琐,每每裴晏危上台前,总要央她为自己更衣。
后来,见她总吃不饱饭,更是答应每次更衣都给她一块糕。
她有颗爱发疼的虫牙,也是那时候吃糕患上的。
“发什么呆?”
裴晏危似乎也忆到了那时的情形,他俯下身,语气引诱。
“张嘴让本督瞧瞧,那颗虫牙如何了?”
“早已不疼了。”
沈拂烟瞧着他与从前五分相似的脸,晕乎乎张开嘴。
“本督搜查搜查。”
下一瞬,裴晏危眼光一暗,将她按在榻上,凶悍地吻了进来。
那红唇毫不设防地张着,真是要了他的命!
沈拂烟反抗不过,只好默默承受着,待到体内一波波陌生的感觉袭进心头,忍不住轻轻叫了一声。
裴晏危长睫微颤,喘着气松开她。
“乖了?来为我更衣。”
他餍足地眯起双眸,沈拂烟又气又急,怕隔壁姚四小姐换好衣服来找她,只好认命低头。
看着她露出的雪白脖颈,裴晏危喉结滚动,微微阖眼。
“你在相府,也是这般伺候宣文央的?”
他神色晦暗,语气不明。
沈拂烟心中涌上屈辱,冷声道。
“都督放心,臣妇房中有丫鬟,得臣妇这般伺候的,您还是头一个!”
裴晏危闷声笑了起来。
听着头顶上莫名的低笑,她心中恼火,手上用力拽着衣带。
“是本督不好,惹恼沈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