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护卫站在帐篷处,对着一个身穿玄色长衫的男子说:“大爷,对面的人,好似训练过的。”
但样子明明是普通的逃难村民,怎么举止动作干净利落呢。
玄衣男子点了点头:“有几个长得特高大威武,倒不像农民。”特别有一个,比护卫还高出两指,看上去孔武有力。
护卫继续说:“我们今晚会一直留意对面的。”虽然上次的相遇,证明对面的人无害,但做事做人,得要小心,不能掉以轻心。
玄衣男子不再说什么,走入帐篷,里面有妻儿,这次旅程,可遭罪了。
哎!小娃子还能靠护卫背着走路,妻子走累了,只能我背或者粗使婆子。
但背人走,路程就被大大延缓。
明明比对面的灾民走得快,最后,他们反而追上了,恐怕,还被赶超。
记得上次,他们天还未亮就出发,当时以为他们要抢劫,还好,虚惊一场。打起来,我们未必能全身而退。
走入帐篷,看到眉头苦脸的妻子以及躺着的一双儿女,心更加乱了。
昨天阿瞒和媛儿相继不舒服,额头有点烫,按照以往医师的药方,煮了药吃。
白天还好好的,可晚上,额头又烫了,整个人不舒服,在呢喃呢喃梦呓,不知道说些什么。
“娘子,莫担忧, 吃了药,会好起来的。”除了安慰,不知道能说什么。幸亏出来,带了些药。现在愁的是,药能不能发挥药效。
郑氏并未因为相公的安慰而松懈,苦闷地说:“仁哥,什么时候可以到吉庆府?”
一日在外面,担心多一日。明明来的时候,铁桥好的,回去,铁桥竟然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