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不提,就说先帝与八皇子见得最多这一样,不就是他的依凭?
裴时浅许久后缓缓出口气:“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明白了,就觉得害怕,皇家的人,真是可怕。
二妹妹这些年,到底是怎么过来的呢?
“所以,十皇子必须做太子。否则……”虞兰芝没有说完,不必说完了。
他只是心想你们裴家子女众多,但是没有一个比宸德妃娘娘更大胆。
他不算多了解宸德妃娘娘,但是他还算明白陛下。
他年岁不大,就能被陛下看在眼里,绝不只是因为学问好。
学问好的人多了,远比他好的多。
他能有资格给皇子授课,也绝不只是因为学问。
那么,陛下抬举的人,总会去研究陛下的心思。
当今啊,他的路血腥,却也顺遂。
他宠爱的女人,绝不可能只是因为貌美就能被他捧高到如此地步。
她绝对要有些过人的本事,与众不同的性子。
她能从皇子府庶妃到如今,还平安生下了皇子,母子两个都是陛下最宠爱的,这就不是一般人了。
裴家再厉害,那也是陛下扶持起来的,远没有贾家几代风光。
“娘子怀着身子,还是要多休养,这些事想不通了就跟我说。”虞兰芝接了她的茶杯:“万事都是你的身子要紧。”
裴时浅不好意思的点头。
宫里头,裴时沅撑着头,听着那逆子魔音贯耳。
这回为什么哭,裴时沅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