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阳花生长在戈壁,在此之前,我都没听过此物。你只是医女,没见过的药材多,不怪你。”裴时沅叫她起身。
景秀虽然也是家传,可是女孩子不比男人,自幼也没出门去采药。
光靠典籍里的药材记录,那肯定就是不全。
这当阳花明摆着不是常用的东西,又磨成了粉末混在药材包里,她没能分辨也不稀奇。
“娘娘宽恕,奴婢惭愧。”景秀真觉得自己无能了。
“好了,起来吧。有你这些年的调理,我身子比以前好多了。寒月的体寒也改善了不少,咱们殿中大大小小都受你的照顾,这回的错你是有点失察了,但是本质上不怪你。你要是在过意不去,就罚一个月的月钱吧。”
“是,奴婢愿意。”景秀非常愿意,娘娘要是什么都不罚,她真不心安。
寒月扶着她站起来:“景秀姐姐别这样,娘娘日后还要姐姐照看呢。”
“是,奴婢一定尽心尽力。”景秀起来。
“说说那个秀月,怎么一回事?”裴时沅岔开话题。
“飞仙殿中有个特别会绣花,会画花样子的丫头,叫佩兰。秀月也不是第一次去请教花样子,这个佩兰手艺特别好,后宫里不少人都问她请教过。”月嫦道。
裴时沅点头:“还有谁常去?”
“再就是翠珠,月影,都去过。不过她俩一般是一起去,也不会待太久。这回问的时候也都对得上。”月嫦道。
裴时沅点头:“知道了。”
“就是秀月心里有鬼,不然的话就老老实实回答好了,做什么鬼鬼祟祟不承认?”寒月哼道。
“也可能是我出了事她害怕了,怕被误会,不过不管怎么说,人送走了就算了。后头都好好看谁有这些心思,一并打发出去。”她什么时候也不缺人伺候。
“是,奴婢一会叫人去。”月嫦点头。
“娘娘,紫宸宫来人了。”程茂在门外道。
来的是杨忠,一看就是送赏赐来了。
后头跟着六个内侍,端着漆盘,上头零零碎碎不少东西呢。
“请昭仪娘娘的安。”杨忠笑着看被扶着出来的裴昭仪。
裴昭仪披散着长发,穿着最家常的雪青色襦裙坐在廊下,素面朝天,却依旧叫人心惊的好看。
怪不得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