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裕帝蹙眉想了想最后叹气:“委屈你了。”
“父皇这话儿子怎么敢承受?陈氏虽然无能,人倒也不错。这些年也尽心。”就是尽心的全是错。
贞裕帝也知道,如今要是废了陈氏,或者叫她病逝,空出这个位置来,寻儿后院那几个都是高门大户出来的,难免要争斗。
女人们争斗也无妨,但是寻儿是要紧时候,还是省了吧。
“那日后就少去看她,无福之人。”贞裕帝道。
“是,都听父皇的。”李意寻给他端茶:“父皇喝茶,别跟他们动气,什么要紧人,父皇身子最要紧。”
贞裕帝就被哄好了,笑道:“如今真是大了,知道疼人了。”
“儿子以前难道就不知道疼人?父皇这样说,儿子真伤心。”李意寻一脸不高兴。
“哈哈哈,好好好,才说你大了,就做小儿姿态,以前也知道疼人好了吧?”贞裕帝伸手在他胳膊上拍了一下。
满眼都是高兴,还带着一点揶揄。
李意寻是留在宫里吃了午膳才回府,一回去就告诉后院众人,正院集合。
结合今日上午的事儿,大家都知道王爷想说什么,但也都不知道王爷想说什么。
陈氏紧张的不得了,她想解释,可当着众人怎么解释?
她真的很怕啊。
众人都到了坐了一刻钟,李意寻姗姗来迟。
他着一身月白长袍,上头银线暗绣龙纹,乍一看还像是没有刺绣。
头上是玉冠束发,也是龙纹雕刻的玉冠。
手里还拿着一把折扇,端的是天潢贵胄的仪态。
这样的男人挺迷人,裴时沅光明正大的,放肆的看他。
李意寻看见了,就对她勾唇一笑,走到上首坐下。
众人请安后,陈氏还是先开了口:“今早的事,妾身都知道了,妾身的父亲着实糊涂……”
“他是御史,本就该做这些事。父皇都不怪罪,我有什么好说的?”李意寻声音淡淡的,看起来好像真的是一点也没生气的样子。
陈氏一下就不知道怎么说了,按说王爷不该恼怒?
以前他都会恼怒的。
“你是皇家媳妇,不再是陈家女儿。你父亲想怎么做都随他,你知道自己的身份就好。”李意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