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意寻的病也已经好的差不多,不需要裴时沅继续侍疾。
郑侧妃依旧起不来,不过胎相也稳定了下来。
这一次暗算,全程没有发发生在她玉清院里,这是她怎么都防备不住的。
要是大公子没有心疾,自然不会出事。
那只是一场火,郑侧妃绝对不会见红。
可惜她那可怜的儿子到底怎么得了心疾都不知道,人家借着这个再来算计她,这一局她就躲不过。
不过比起陈氏来,到底郑侧妃还是刚强,死了儿子也没有小产。
十三清早,正院请安。
郑侧妃来不了,贺庶妃送走了,叶氏禁足,卢氏也病了。
今早就这么寥寥几个人。
头一回请安请的这么安静。
“贺氏去了庄子上养病也好,好好的过年出了这许多事,实在是叫人不安。”陈氏开口。
杨侧妃喝了一口茶才道:“贺庶妃养病这事,也是蹊跷。之前听说是她自导自演,闹了这么一出,倒是把大公子害死了。这不是害人害己吗?”
“是啊,为人狠辣,也理应有此一报。”卫氏冷声道。
“有此一报?”裴时沅笑了:“王爷只是把人送去养病了,王爷全程没给她定罪。府上流言纷纷,可这事没有个定论,这算什么报应?”
“裴庶妃这是何意?若是贺氏无辜,王爷何苦将她送去庄子上?”杨侧妃问。
“我不知道啊,我这不是好奇么。”裴时沅看着杨侧妃:“我就是不懂啊,大公子的身子如何,咱们都知道。说句不怕得罪人的话,那孩子就是不受这一回的惊吓,他就能活到成年?郑侧妃这一胎是男是女,谁说的清楚?贺庶妃用自己贴身的丫头来纵火,然后害人?这么明显就被查出来了?”
“哦?裴庶妃的意思是,贺庶妃是无辜的?她叫人害了?”杨侧妃盯着裴时沅。
“我不知道啊,我只是不解。不过贺庶妃也不干净,闹出这许多事,终究把自己折腾出去了。”裴时沅摇头:“我伺候王爷不久,还不足一年呢,杨侧妃伺候的久,您说说,依着王爷的脾气,本来该怎么处置贺庶妃来着?”
李意寻要是信了贺庶妃自导自演,反倒是不会将人送去庄子上。
此时贺庶妃要是留下,未必能活。
送出去,那反倒是个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