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王爷给我读书。”嗓子有点沙哑的宸王确实很好玩。
李意寻叹口气:“叫你来折磨我来了。”
裴时沅挨着他,也不说话,只是一双桃花眼亮晶晶看着他。
念书还是念了,不过也没念太多,嗓子撑不住。
前院里这几日都有宫中人来往,传回宫中,贵妃自然也就知道是裴氏侍疾。
她对裴氏没什么感觉,当初选裴氏只因她美貌。
不过贵妃现在对宸王妃是真的不满意。
尤其是这回大过年宸王府着火,陈氏的爹又开始上书骂宸王了。
就这件事,谁说起来不笑死?
贵妃没少跟陛下抱怨。
陛下也很后悔,他当初给宸王娶这个妻子,就是为了叫读书人们也往宸王这边站,谁知道这陈御史是这么一个糊涂蛋?
陈慈宜本人没问题,可她父亲实在是叫人很无语。
依着贵妃的意思,陈氏早就该‘病逝’了。
李意寻没这么做,大概就算是对发妻的恩情了。
所以如今裴时沅侍疾,就得了贵妃的赏赐。贵妃依旧不在乎一个裴氏,可这何尝不是又敲打了陈氏一次呢?
裴时沅对这些赏赐嗤之以鼻,她也不必进宫谢恩,只需在来送赏赐的人面前客气几句就罢了。
正月十一的时候,芙蓉院着火的事,有些眉目了。
芙蓉院里的奴婢们是没说什么,不过宗九他们从着火的那间房子废墟里找到一些端倪。
那火根本不是从外头烧起来的,当夜大风,廊下的灯笼确实有风险。
但是从里烧还是从外烧,专业的人是能看得出来。
只不过着火的时候是窗户先着,一烧起来那窗户纸就破了,人情急之下,倒是一时分辨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