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意寻累了一整天,此时看着昏黄烛光下榻上迷迷糊糊的漂亮小女人,她靠着迎枕和窗户一副迷瞪样子,枕头边那只小黑猫睡得四仰八叉的。
他笑了:“带着儿子睡觉呢?也不管老子累死了是吧?”
裴时沅嗯了一下揉揉眼:“贵妃娘娘怎么样了?好些了没?”
这几日,李意寻没回来过,可贵妃病倒了这件事也传开了,陈氏已经进宫几次了。
对外不会直说贵妃中毒,可大家也猜得到。
“好些了,今日把诚王府抄了。”李意寻坐下,端起寒月送来的热茶道。
“嗯,那就好。”裴时沅靠着他的后背迷糊回答,半晌后啊了一声:“诚王府?诚王出事了?”
“没有诚王了。”李意寻笑了笑。
“嗯?死了?”裴时沅睁大眼,趴在他肩头看他:“怎么回事啊?”
“不困了?”李意寻好笑把她拉倒了怀里,又拉着被子把她裹住:“冷吗?”
“不冷。”裴时沅打哈欠:“你跟我说说呗,出什么事了?”
“嗯,他给母妃下毒,嫁祸母后,想叫我跟太子对上,父皇大怒,他就被削爵关天牢了。”李意寻一句话就说清楚了。
裴时沅消化了一下:“哦,贵妃娘娘没事就好。”
她想之前想错了,原来第一个退场的不是太子,而是老五。
“没有什么别的说?”李意寻低头看她。
怀里的人缩着,看起来温暖柔软,叫人感觉心都是软的。
“有点好奇,以前他听说诚王名声不错来着,没想到是这种人。”
“哦?那你以前可听闻本王的名声如何?”李意寻问的微妙。
裴时沅在他胸口戳了几下:“重要吗?反正你是我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