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也会把怨气凝结发酵,让它在不远处的某天,似爆炸般产生惊人的破坏力。
最后婚期定在了年前,腊月二十五。
距今日还有十二天。
天幕沉沉,似阴云笼罩。
叶延晚上从警署出来,特意拐去热闹的街市,买了些有名的点心小吃。
如今他可不是孤家寡人。
家里有人等着他呢。
虽然……目前只是房客的关系。
可叶延觉得那都不重要。
他毫不犹豫的把自己比作饿犬。
饿犬嘛,寻寻觅觅终于找到了自己喜欢的白玉骨头。
崩了牙他也不会松的。
从点心铺出来,回家的路上经过了几家茶馆。
旁的茶馆都是开门迎客。
可总有些茶馆,是掩着木门,门前还有人放哨盯着的。
里面的人挤挤压压,不是在喝茶,而是在抽烟土。
即使明令禁止,也总会有各种渠道流入。
屡禁不止的原因,也是因为上头有伞护着。
那不只是普通人的毒,更是某些人的钱袋子。
前脚抓人进去,后脚上面就打电话让放人。
折腾的多了,这事也就成了灰色地带的糊涂事。
叶延咬的牙根生疼,也是无可奈何。
就算一把火烧了,上头的伞只要还在,也不过是春风吹又生。
掩着的木门中,又缕缕烟气升腾而起。
给本就沉闷的天加了些分量。
叶延回了家,看见二楼隐隐亮着的灯,心情才忽的转好。
他所住的地方,离叶公馆距离不算太远,是一栋三层的小洋房。
离穿城而过的月行河不远,白日里推开窗,能看见月行河上的粼粼波光。
晚上再看,也有零零点点星光倒影。
一楼餐厅临着窗边,放着一张餐桌。
胡婶子做好了晚饭,已经归了家,吴妈估计也已经睡着了。
叶延把自己买回来的装盘摆好。
端详了端详,又去院子里摘了几朵花,插了瓶,摆在了餐桌上。
准备就绪,叶延换下制服,换上衬衫,上了二楼敲了敲门。
萧蝶正托着腮看月亮看河景,闻声开门,就见门外的男人未语先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