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叶延顶着他那高大健硕的身体,反差感极强的缝补旗袍,萧蝶心情有些微妙。
可能是他母亲去世太早的原因,叶延做起这些事手到擒来。
闪着银光的细针在他手指尖翻飞,没几分钟,那旗袍看起来已经和原来无差。
萧蝶满意他的不问不说,更满意他手上的针线活。
贤惠本就不止是女人的加分项。
原主的东西本就不多,很快就装进了皮箱,被叶延拎在了手里。
临关门前,萧蝶环顾这间昏暗的小房间。
仿佛看见了原主和她弟弟似草碎似浮萍的人生。
被人伤害忽视,被人肆意践踏。
命运从不会因为他们懂事他们乖巧而手下留情。
这样的时代,命运,只向强横低头。
萧蝶想,这叶公馆她还会回来的。
回来,祭拜。
下楼时,叶延习惯性的搀着她,萧蝶提出要带吴妈一起走。
她怕邵溪美日后会对吴妈不利。
叶延知道她的担忧,出面去找了叶启。
叶启还在书房和邵东谈婚礼的事,叶棋鸿也被他叫了进来站在一旁。
叶启对叶延一直心怀歉意,一般的小事都会答应他、由着他。
一个婆子,叶启没说什么就同意了。
叶棋鸿有心找萧蝶的不自在,但邵东还在,他只敢低头不吭声。
这时出门买菜的吴妈正好回来。
听闻萧蝶要带她走,她喜得连菜篮子都没放下就上了车。
汽车调头,驶离了叶公馆。
叶棋鸿站在叶启的书房窗边,听着他和邵东商量自己的婚事,一言不发。
视线却不由自主的透过窗户,落在远去的汽车上。
萧蝶毫不犹豫的离开,也让叶棋鸿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
她真的对叶家的荣华富贵一点贪恋都没有吗?
难道,自己真的误会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