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延拉着棺材和推车到了城门口,守城的卫兵沉思许久终于想起,昨日确实有人推着这棺材出城。
“叶警长, 我、我们也没想到,凶手会是个女人啊。”
“女人?”
“对啊,推这个棺材出城的就是个女人,她很瘦,低着没看清模样,但年纪应该不大。”
另一个卫兵也应和道:“对,就是个女人,警长你也知道,我们桐城抽烟土的那么多,哪天不得死几个大烟鬼,剩下家中女人独自推棺材出城也不算什么稀奇事,我、我们也就没仔细盘查。”
叶延拧着眉头,无奈的拍了拍棺材。
他们说的没错。
烟土虽然明令上被禁止,实则却肆意横行。
从抽上烟土到家破人亡,不过是眨眼的事。
这桐城哪日不得有几个死在这上面,且多是壮年男性。
剩家中妻子独自送葬,也属实不算新鲜事。
更没人想到,做下这一系列事的,居然是个女子。
凶手就是钻了这个空子,运着卓威出了城。
女子、板车、麻绳……
电光火石间,叶延想到什么,拿过那麻绳细细的看。
果然在靠近一头的地方,看见了皮肉摩擦的血痕。
青天白日。
叶延忽然起了一身的冷汗。
三人已经死了两个。
蒙在凶手身前厚重而又神秘的面纱也开始被揭露。
叶延脑海中,却只有萧蝶手心的伤。
卓威体格健壮,重量不轻,想把装他的棺材固定在板车上,只能用麻绳一圈圈缠住后,再固定到板车把手上。
推着板车走时,手上用力固定着麻绳,就难免磨破手掌。
一阵冷风吹来,叶延只觉得格外的冷。
他从衣怀里掏出萧蝶的体检报告,一行一行的看着。
他想求内心安稳,却不由得想起那日,萧蝶轻易随性的说,人是她杀的。
叶延分不清她是赌气还是真话。
此刻却只想见到她。
他让人把证物都运回警署,自己开车去了叶公馆。
今日叶家人都不在,
萧蝶难得的下了楼,披着之前叶延送来的羊毛披风,坐在阳光房内晒着太阳喝咖啡。
看见叶延来了,她抬眸笑了笑。
浓密的眼睫却依旧投下一片阴影,让她的笑意好似都被暗色笼罩。
叶延内心很复杂。
复杂的让他自己都不知说些什么。
看了她片刻,干巴巴的问了一句,“你今日好像心情很好。”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