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松石着实不敢再掉以轻心。
盯梢的来报,把今日所见细细描绘。
于松石垂着头,眼下的青黑愈发明显。
于流虽不成器,可也是家中宠惯的幼子。
一朝惨死,他娘就病倒了,他夫人日日哭嚎,质问他这个父亲是如何当的。
他自己也是心痛如绞。
可如今他不敢擅动。
本是随春远在明他在暗。
如今却好像反过来了。
那个出手杀了他儿子的人到底是谁。
他如今也没个头绪。
随春远算是被他们于家监视着长大的,他确实没习过武。
他本怀疑是那个妾室,派人去她长大的烟柳楼,抓了负责培养瘦马的妈妈。
那妈妈被拷打的连萧蝶一顿吃几口饭,从小挨过多少次打都说了。
就是没承认她会武。
再去问询烟柳楼的其他人,也是一样的说法。
这又听盯梢的如此说,于松石更加怀疑之前自己的判断。
可他们想截杀的机会不多了。
为了保险起见,于松石沉吟片刻后,心中生成了一个计划。
在青州休整了几日,也招摇过市了几日后。
在一个晴天,两人又踏上了行进的道路。
刚出城不久,萧蝶就察觉到了有人在跟着他们。
两人装作没有发觉,继续共骑一匹,不急不慌,悠闲惬意。
他们越是如此,后面的人越不敢轻举妄动,只远远的跟着。
直到远离青州,走到一片密林。
此时天色已晚,昏昏暗暗。
二三十人围了上来,看装扮,就是于家豢养的那些刺客。
萧蝶觉得不对,按耐着不动,只藏在随春远怀中,惊的像个碰见饿狼的白毛兔子。
随春远和她演戏都演惯了的。
不用提前商量,他已经配合的选定了自己出演的角色。
“你们别过来啊!我有银子,我有很多银子,我把银子都给你们,你们就放过我们二人不行吗?”
杀手们不搭话,继续持刀逼近。
萧蝶和随春远瑟缩的后退,两张漂亮脸蛋都是惊惧满面。
如果不是看见了之前兄弟们的尸体。
他们恐怕还真就信了他们两个是任人宰割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