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怀再也没宿过主院。
白日里就算去,也是几句话的功夫就不欢而散。
玉茗这段日子也跟着提心吊胆。
日日小心伺候着,连自己腰间的香囊丢了都没当回事。
直到,那日王爷又来了主院。
踏进屋里的一瞬间,有什么东西在玉茗眼前闪过。
看清后,玉茗仿佛听见自己的心脏响的如同打鼓。
一瞬间,汗冒了一身,整个人控制不住的打起了摆子。
她丢的那个香囊没什么大不了的,平常模样,也没绣她的名字。
但香囊下挂的络子,却是她亲手编的。
从前,温向婉没嫁进王府,还是安和侯府的姑娘时,就没人不知,她这个大丫鬟打的一手好络子。
特别是那攒心梅花花样的络子,除了她无人会。
温向婉曾经也不止一次夸她络子打的极好。
玉茗向来是以此为荣的。
却没成想如今竟成了她的催命符。
那攒心梅花模样的络子,此刻就挂在王爷腰间的玉佩下方。
而王爷,已然站在了王妃面前!
玉茗觉得此刻,这雅致富贵的房间,就是她的地狱。
趁着王爷和王妃说话的功夫,玉茗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王妃的性子没人比她更清楚。
她不看见还好,一旦看见,她是不会听自己任何解释的。
只会残忍的折磨她到死。
她就是因为太了解自家王妃是什么人,才会比所有人都恐惧。
想到过去那些女子的下场,玉茗只想去死。
她宁可死,都不想落入自家王妃的手掌心。
正当她走到最近的莲池附近,准备跳河自杀时。
一道轻灵的声音响起。
“来的这么快,看来,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恐惧啊。”
萧蝶倚坐在莲池边的凉亭里,姿态慵懒,轻摇香扇,漫不经心,却美的如同画中人。
“谁!谁在这!”
玉茗转头四下寻找,看见萧蝶,她仿佛明白了什么。
“是你?是你在陷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