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身后,刚才押着萧蝶的那群婆子们连滚带爬的摔进来,齐整整的跪在院子里。
那一双双眼睛都在向她诉说惶恐与惊诧。
而她的身旁,她的丫鬟们也不知所措的看向她。
她们都在看她,又仿佛都在问她,为何是这样的,为何,是这样的啊?
是啊,为何是这样的。
楚雁溪掐住了自己的手心,长长的指甲刺破手心的软肉,深入肺腑的疼。
“本将军倒是不知,本将军的小通房能犯什么重罪,至于夫人连一句辩解都不听,直接要发卖出府!”
秦至听到青合来报信时,第一个反应就是怀疑。
他那个小通房胆子小的可怜,像个刚长出绒毛的兔子似的,恨不得永远躲着人走。
晋她为妾她不要。
给她赏赐她都偷偷收起来。
宠幸她她也不敢让人知道。
甚至每晚后,都会主动讨避子汤喝。
就连这几日他不去找她。
她也只在第一天晚上,等在花园中。
看他不再和她私会,就又龟缩起来,让人整日里看都看不见。
这样的她,到底能犯什么大错?
或者说,到底能惹了谁的眼?
萧蝶平日的作为,让他不止一次调笑过于谨慎胆小。
可为何即使如此,还是有人容不下她?
秦至心中烦乱,这些日子他已经忍着不去宠幸她。
日日宿在这栖雁院给正头夫人体面尊容。
可这正头夫人,就是这样回报他的?
秦至的视线落在台阶上那一抹血红和旁边的金钗上,眉头紧锁,眼底的火气更加泛滥成灾。
这时萧蝶抬起手,颤抖着抚上了他的眉间。
“将军不要因妾身忧心,妾、妾身不疼了,真的不疼了。”
她指尖冰凉,声音轻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听的人揪心。
可她眼中却依然在为他担忧。
此刻,楚雁溪的得寸进尺和萧蝶的善解人意形成了格外鲜明的对比。
秦至看楚雁溪的眼神,也更加的失望和不耐。
成功添了把火的萧蝶收回了手,继续依靠在秦至的胸膛。
顺便把刚才急得乱蹦的二蛋捞在了怀里,偷偷安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