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镇权没回答,目光莫测,似笑非笑看向苏七月:“你觉得呢?”
苏七月不敢揣测,但是她有预感,他们绝对不仅仅只是为了策划齐云鸿和李国栋的死,也不仅仅是为了报仇。
还有某个坐在高位,他们无法动手的人。
否则,他们大可以把手上的证据全部抖出来。
但无论他们想做什么,这件事,都与苏七月无关了。
苏七月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还有资产转让证明,放在公冶镇权的面前。
“这三年,我和时时非常感谢您的照顾,如果我没有孩子,或许,为了这份救命之恩,我会替你们冲锋陷阵,但是,时时是我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希望,我不能让他受到哪怕一丝一毫的伤害,请您谅解。”
公冶镇权看着桌上的文件,倒也没什么意外的表情,只是问苏七月。
“你现在是京都所有世家的肉中钉眼中刺,没了这些东西傍身,你跟案板上的鱼,没有任何区别。”
苏七月早已做好了打算:“等时时的病治好之后,我会想办法出国,世家也不会从我嘴里得到你们一丝一毫的信息。”
就算是她最后一次报答居士的救命之恩。
居士看着苏七月,忽地叹了口气,似是觉得苏七月的想法太过幼稚:“不会这么容易的,再者,你真的认为,自己只是个恰好被利用的局外人吗?”
苏七月怔在原地:“您的意思是?”
居士的笑容显得有些高深莫测,又像是在思考要不要现在把答案告诉她。
“总之,你现在还是留在国内比较好,国外并不如你想象的那般安全,等到了合适的时机,你自然会知道。”
苏七月一头雾水。
仔细想来,齐云鸿和李国栋这件事,就算居士换一个人去做,照样能达到如今的效果,何必还要救她,大费周章地跟她和时时相处了三年,获取她的信任,这是何必?
“您就不能现在告诉我吗?至少让我知道,怎么保全自己,保全时时,虽然您确实是在利用我,但是我看得出来,您做的一切并非虚情假意,一年前,时时半夜里突发高烧,是您背着时时一路走到医院,还得了一场重感冒,这些恩情我一直都记得。”
苏七月想,大概因为自己是孤儿的缘故,所以对居士产生了一种对父亲般的敬重之情。
哪怕她后来知道自己是被他所利用,她还是不相信居士会忍心看着在他眼皮子底下长大的时时受到伤害。
看着苏七月近忽祈求的目光,居士眸中似乎闪过一丝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