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日,在这庄严而神圣的议事厅内,黄族强者如云汇聚,犹如星河璀璨,蔚为壮观。
众黄族修士的眸光,齐刷刷地凝聚于金龙宝座上端坐的张留成。
他们眉头微蹙,仿佛觉察到了某种微妙的异常,紧接着,数道纤细如丝的感知悄然延伸,宛如灵蛇般无声无息地朝张留成蔓延,企图洞悉其修为深浅。
张留成神态自若,大乘境巅峰修为自然流露,并未刻意掩饰。
然而,在场的修士们却保持着沉默,仿佛都在等待着什么。
经过漫长的半个时辰,二十三个宝座上均已坐满了人影。
两位护法,十五位堂主,五位长老,均已齐聚一堂,场面壮观而庄重。
“黄鼪老祖,您此次召集我等,究竟所为何事?”一位虎背熊腰、气宇轩昂的黄族修士,凝重地开口询问。
“我黄炎盟之众修士,均矢志苦修,以备不时之魔族侵扰。岁月匆匆,转瞬即逝,每一息时光皆显珍贵!若尔等并无紧要事宜,便请速速离去,勿在此地逗留,以免惊扰我等清修。”一位身着米色长衫,袖口轻挽的中年修士猛然起身,沉声道。
“此人名为黄玄龄,修为通天彻地,已登临大乘境初期。身为黄南堂之主,他肩负守护黄域南方的重任,大权在握,威震一方。”黄鼪老祖在旁轻声对张留成透露,“此人曾与黄芩公主结下一段隐秘的恩怨,心中对公主怀有深深的芥蒂,处处为难。你在与此人打交道时,务必提高警惕,谨慎行事!”
张留成默默点头,心中明了,却未发一言。
“黄南堂主,稍安勿躁。本座召集诸位于此,自有要事相商。”黄鼪老祖淡淡一笑道。
然而,他的话尚未落下,黄玄龄却急切地插话道:“黄鼪老祖,黄芩公主的旨意暂且搁置一旁。此人究竟是谁?他有什么资格坐在那金龙宝座之上?”
黄玄龄的眉头紧皱,他的手指直指向张留成,怒喝道:“小子,速速下来!那座位非你所能染指。即便是黄芩公主的人,也绝无资格坐在那里!”
“黄南堂主,冷静为要。本座此次前来,正是为了处理与黄炎盟副盟主相关的事务。”黄鼪老祖的面容波澜不惊,早已预料到黄南堂主黄玄龄会有如此反应。
非独黄南堂主有此念,恐怕众心皆欲使张留成自金龙宝座退位。
那宝座历经纷争无数,却无人得以登临,张留成究竟有何资格,能稳坐那至尊无上的金龙宝座?
众堂主、长老、护法虽未明言,然黄玄龄之语,实乃他们心中所想。
“副盟主的宝座已然悬空多时,难道黄芩公主真的打算将这副重担交予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子肩上?”黄玄龄目光如炬,凝视着张留成,嘴角挂着一抹戏谑的笑意,“一个刚刚踏破大乘境巅峰修为的小修士,居然妄想跻身副盟主之列,黄鼪老祖,你这是失心疯了吗?还是黄芩公主她被猪油蒙了心?”
“黄芩公主已钦点他为黄炎盟的副盟主。”黄鼪老祖沉声道,“怎么?黄南堂主,难道你要质疑黄芩公主的决定,敢于抗命不遵吗?”
“一名乳臭未干、修为仅止于大乘境的小子,就像浩渺星海中的一粒微尘,竟然妄图驾驭我们这群强者,幻想我们俯首称臣。这岂不是逆天而行的荒诞闹剧?何其荒谬绝伦,何其可笑至极!”一位留着两撇俏皮小胡子的堂主,嗤之以鼻地嘲讽道。
黄玄龄眼神一凛,凝视着张留成,冷笑道:“哼!我黄玄龄生平唯黄芩公主马首是瞻,至于你,不过是一介凡夫俗子,何德何能坐镇副盟主之位?这等荒谬之令,我岂能入耳,更何谈遵从?”
话音一落,黄玄龄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杀意,他声色俱厉地喝道:“小子,识相的话,现在就从金龙宝座上滚下来,我或许可以考虑饶你一命。否则,我会亲手将你从宝座上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