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蛇又道：“我只是游荡在附近，偶然听到那位婆婆的祷告，我不是紫姑，但觉得也能帮到她，所以……所以就……那样了，而且……而且……”

小白蛇眼睛滴溜溜的转动，显然有些心虚，结结巴巴的说不出后半句。

楚千岚想到这里，也不过分斥责它了，而是问道：“别磨磨唧唧的，有话直说，而且怎么样？”

小白蛇道：“而且我是在报恩呢，我曾经在化人的时候遇到了很大的劫难，本该直接死掉的，但有人出手救了我，所以我虽然没有化人成功，但起码活了下来，如果继续修行以后或许还有化人的希望。而我的恩人就是庙里的碧霄娘娘，她让我在附近几个村子游荡，如果听到有人要求子，就让我指引他们去村中的庙里祈福，然后我通过术法联系碧霄娘娘，她会守在庙里，接受求子者的供奉，然后给他们安排轮回的孩子……”

这时，楚千岚打断了它：“庙里的根本不是碧霄娘娘，老实交代，跟你勾结的到底是谁？”

小白蛇脖子一缩，带着哭腔道：“她自称碧霄娘娘的，她法术高超我不得不信她，为了报恩我一切都听她的，我在附近几个村子里听到求子的祈祷后就会联系她，然后她能顺利让人家得到孩子，看到那些孩子顺利降生，我是非常羡慕的，要是我也能做人该有多好。所以，当我看到那些孩子多少都有些不正常的时候，依然是羡慕的，对我来说只要能成为人，有缺陷也没关系呀，为什么人却很贪婪，反而不珍惜已经拥有的呢。”

楚千岚冷笑道：“你以为会说几句人话就了解人了吗，拥有健全的人格，能独立思考是作为一个人最基本的权力，凡是剥夺这种权力的都必将遭到惩戒，你如果把这种剥夺也当做恩赐，你永远都成不了人。”

听着楚千岚的话，小白蛇陷入了思考，对人类身体的渴望超越了它所有的幻想，加之对那位「碧霄娘娘」报恩，所以楚千岚觉得小白蛇并非犯下了该死的罪责。

楚千岚沉声道：“听你这么说，庙里那位「碧霄娘娘」祸害的不止这两位孩子了。”

小白蛇身子一颤：“碧霄娘娘的确送出去了许多孩子，可我不认为是祸害，她……她怎么会祸害这些孩子呢。”

小白蛇一边承认那些孩子有缺陷，一边又不认为「碧霄娘娘」做坏事，它的意识逻辑就跟少了一魄的人差不多，也是有问题的。

“你知不知道，她留下新生儿的一魄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