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江夏城内,灰袍军师坐立难安,看着频繁送来的战报,却是没有一封记载关于李载的信息。
“到底怎么回事儿?幽仓那边这么久了没有动静?”
“回禀军师,幽仓并无军情传来,但看那群贼人的轨迹,多半就是朝着幽仓而去!”
“多半?哼!等了这么久你跟我说多半?有没有探清他们到底有多少人?”
凉军的将领看着脸色阴沉的贾安山,心中也是颇为不安。
“军师,从马蹄轨迹来看,应该就是几千骑。”
“几千?”
“属下无法判断,从他们之前的行动轨迹来看,应该不超过三千骑,每次出现都是偷袭后便马上离开,这说明他们人不多,不敢打。”将领如实分析道。
贾安山脸色阴晴不定,但也觉得这位将领说得在理。
若是对方人多,那早在那天夜里奇袭江夏城的时候就不至于如此胆小谨慎。
“他们的人应该不多,算了,一群不敢露头的缩头乌龟而已,咸宁城那边有没有动静?”贾安山追问道。
“回军师,咸宁城依旧没有动静,对方那位女将看起来不像是无能之辈。”
“湘南虞氏,自当不是无能之徒,晋军那边呢?可有什么新消息?”
将领抱拳说道:“听说晋军久攻洛阳不下,军心涣散,已经出现了兵变的情况。”
贾安山皱起眉头,“洛阳城内不过区区五万禁军,有这么厉害吗?难道晋王要输?”
将领稍加思索,“军师,不管晋王能不能打下洛阳,咱们都该早做准备了,无论是晋王做了皇帝,还是洛阳等到了勤王兵马,只要那边分出胜负,肯定会着手对付咱们。”
贾安山还有些犹豫,关于要不要着急入主咸宁,他一时拿不定主意。
想要彻底掌控晋地,就得打下咸宁,而眼下是最好的时机,洛阳自顾不暇,咸宁就是孤城,得不到任何援兵。
可直觉却告诉他,不能对李载视若无睹,哪怕他真的只有两三千人。
真正叫人为难的是,如果不趁此机会拿下咸宁,等到洛阳喘过气来,就很难再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