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光寒放下篮子在水井边,有一朵粉红色花摇在他白色的后背上。他拿了一只木盆装了一盆水,蹲在井边,“鞋子脱下来,我给你刷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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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后退着,在水泥地板上使劲地跺跺脚,地上留了一地碎碎的泥巴。
“不用了,谢谢。”我拒绝了。我不想让他阿婆误会,我们之间还不至于如此亲密。
他的阿婆正提着一条颜色很靓的五花肉和一条我叫不出名字的鱼,笑眯眯地走了进来。
“光,我去买了肉和鱼,等下我做红烧肉和红烧鱼给你们吃。”
“阿婆,吃点青菜就行了,大鱼大肉的都吃烦了。”谢光寒接过那鱼和肉。
“那不行的,人家姑娘大远的跟你回来一趟,要好好招待才是。姑娘,你吃不吃辣?”
我矜持地点点头,温柔地笑着,“微辣也能吃。”
“楼上有电视,你要是无聊的话,上去看电视吧!”他的阿婆似乎永远都在笑,就像我的阿婆永远都在笑,那笑容温暖,消散了这冬天不是太过剧烈的寒意。
谢光寒在水井下杀鱼,他的手滴嗒地滴着水珠,被井水浸得通红。
我听话地跟着阿婆上了楼,二楼一间洁净的房间里,开窗,窗台上放着一盆花,开着黄色的小花,碧绿的叶子上有浅浅的锯齿和淡淡的绒毛。站在窗前,我望见了那个小院,谢光寒蹲在井边,剖着鱼。
我站在窗边看了他许久,阳光落下来,藤和它的花都在摇。
我的影子落在靠墙的单人木床上,裸露着的床板上有模糊的花纹,床上什么也没有,只是挂着一顶白色的纱帐。房间靠门的墙边立着一只柜子,柜子顶上放着皮箱。靠窗摆放一张写字台,涂着红漆,已经剥落得很厉害了。桌面上压着一张巨大的玻璃,玻璃下贴着几张照片,黑白的,人在里面的影像是小小的,小小的谢光寒。桌上立着一只相框,一个女人抱着一个三四岁的孩子和一个男人并排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