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
罗星河向李子义做了个小声的手势,又转向那名狱卒,缓下神色,“阿木,同为县衙兄弟,我不想把你逼往绝路。你只要回答我,你是受何人指使?是否是你帮忙给贺永传消息递毒?离开大牢后,我不会出卖你。”
“你快告诉罗捕头,我也保证什么都不会说。”
躲在罗星河身后的李子义催促。
“阿木,”罗星河上前揽住狱卒的肩,“你若让我为难,我可容不下你好过。不如我们三个人合计合计,各取所需。这么多年,你也知我为人如何。你给我个面子,我也会让你几分。总比等杜言秋把事情揪到公堂上强,你说是不是?那时再求我,我可什么法子都没有。”
在罗星河的压力下,狱卒的肩向下弯了弯,犹豫片刻道,“罗捕头,我真没打算杀人。沈崇安给我的药只是让把李子义迷晕,防备在深夜,你趁我们打盹时偷偷与李子义说话。给贺永传递消息送毒药的人不是我,应该……应该是刑房的人。他们最后一次审问贺永时特意把我们狱卒都支开,不知发生了什么,反正后来贺永就嚷着要见杜言秋杜公子。”
罗星河眉毛一扬,“那姓沈的是如何收买你?”
“他说会提携我妹夫。”
“你妹夫?”
罗星河的脑子一时有些转不过弯儿。
狱卒低头道,“当年我妹妹执意要嫁人做妾,这些年在夫家日子不太好过。希望妹夫得了提携,我妹妹能少吃些罪”
“不是?”罗星河像在看一个怪人,“你确定你那妹夫尝到更多甜头就会对你妹妹好?不怕他得意上天再多纳几个小妾?那姓沈的能帮他一回,还能帮他一辈子?还是你打算拿自己的这条命给别人家铺条金光闪闪的大道?”
“你是不是傻?”
李子义脑袋一歪,忍不住替罗星河说出想说的话。
罗星河抬指戳了戳狱卒的心口,“若真跟姓沈的做买卖,就该为你自家讨好处,你家做得起你妹妹的靠山,你妹夫才会正眼瞧她!”
沈崇安怎会收买这么一个傻兮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