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爷!虎爷!”
二人正说着,被闫虎的一名手下匆匆跑来打断,“罗星河带人去县学查赌,揪出一帮子人,把孙教谕气坏了,有学子在他眼皮子底下设私毒,他都不知道。”
“这有什么奇怪?”闫虎冷笑,“一鸣书院都有人设赌,区区县学算什么!我就不信孙世明一点都没察觉。”
“可是,罗星河说有人与他告密,县学学子把邓知县当赌码,怀疑是他们为了设赌,盗走邓知县尸身。”
“什么?真有此事?”闫虎惊讶。
他可没想到县学的那帮书呆子能有这么大胆,就连他都不会想到用邓知县设赌。
那手下道,“罗星河最后倒是没有追问出结果,但却证实另一件事。伍文轩去魁星堂求签,也是他们设的赌码,他们都把账本交出来。”
“求签,赌码?”闫虎看眼手中的竹管卦签,“一个去县学,一个去福文阁……看来,真不是巧合。”
“虎爷,这是怎么回事?”福文阁掌事有些慌。
“搞不好有人要把所有账都算到爷的头上!”闫虎目光一厉,“带头设赌的是谁?”
“王子胜,听说是县学一霸,但不曾在我们赌坊见过。”手下道,“不过,最后罗星河没拿他们怎样,把他们留给孙教谕处理。这事既然已经闹开,以县学规矩,顶多就是报提举学事司革除秀才功名吧。”
“再去探!”闫虎命道。
“是。”
待这人离去,掌事道,“以伍文轩设赌,怕不是随意一嘴的事。又牵连到邓毅的下落,此事可不简单。”
“邓毅的死本来就不简单,原本我不想多事。”闫虎捏着手中的卦签,“且不说杜言秋留下的这东西,还有邢涛被伤,供出管事李素,令李素身陷牢狱之后才有我这个打手教头代管赌坊。不知情的人肯定也有怀疑是我在背后下手!”
闫虎说着,不由怒意更甚,“那个李素,真是吃饱撑的!跟前守着醉心楼,什么样的姑娘没有?一大把岁数的人,反倒起歪心思去拐良家小姑娘,结果倒好,把自己给拐出去!”
“李管事出事……不是说可能是盗走邓毅尸首的人暗中做鬼?”
“但若邓毅下落真与县学设赌有关,而掌管上杭赌坊的人如今又是我,我又私下弄了个福文阁……怕是杨谆也难信我。”
“虎爷恐替人背锅!若这些都平白算到虎爷您的头上,事情一旦搂不住,可就是您的劫数!”掌事汗颜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