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对啊,怎么说得通?”罗星河听了姜落落这番话,更加疑惑,“若真是平常学子,孙教谕何必说谎,拿伍文轩一个死人搪塞我们?等等等等——我似乎明白了!”
罗星河说着,陡然醒悟,“孙教谕是隐瞒了他岳母,但不是隐瞒伍文轩,而是那名学子!他不愿他人知道那名学子是谁,听你询问,便想要推到一个死人头上,所以此时才提到伍文轩。”
不愧是他家聪明的外甥女,孙世明一定没有料到,他只回答出一个伍文轩,却让落落发觉到他的可疑!
“那姓杜的小子肯定也没想到严老夫人口中的学子可不平常,还只当是县学里的哪个普通人。”
想到姜落落挑了一局,罗星河越发得意。
“若没有孙教谕今日的回答,谁都怀疑不到他的。他能当面拿伍文轩搪塞,就是有把握我们查不出别人。与于贵接触的那个人肯定行事隐秘,设法避开了旁人视线。所以,孙教谕是在替谁隐瞒?”
姜落落绕着小碎步嘀咕,“他既然已经知道杜公子去过严府,那严老夫人能与他不再次提到于贵?他早该有所准备,却没有与那‘平常学子’串通,而只是简单拿伍文轩搪塞,是他心思不够缜密,还是他也不想让那名‘平常学子’知晓自己的行踪被他发现?再说,他既然要瞒,又为何起初与严老夫人提到此事?”
“是啊,他若一开始不说,不就谁都不知道?”罗星河跟着奇怪。
姜落落继续寻思,“所以,他不该是主动说的,或许是严老夫人听闻什么,问到了他,他不得不答几分?或许……他不止隐瞒,而是当时便与严老夫人说了谎。县学里不仅有学子,也有夫子,还有他自己。”
“其实与于贵见面的就是孙教谕本人?”罗星河听出了新的怀疑。
“也不排除有此可能。”姜落落心想。